猜到易欢易喜是插秧苗去了。
对他们两人再忙,还顾着自己这个懒货,做好饭再走的举动暖到,吾同脸上露出笑意。
赶紧进灶房三下五除二扒了饭,洗了碗之后就奔向田地。
地里有正在干农活的一些同村村民瞧见吾同,会直起弯身笑着冲她打招呼“易家媳妇才来啊!”
吾同听得懂他们说话,见他们老把她当易欢或易喜的媳妇出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易家媳妇,我叫吾同。”就奔向易欢易喜所在田地。
吾同说的官话让同她打招呼的村民脸色不自然起来。
“易家媳妇怎么是外地的?而且她还说她不是易家媳妇?”几个听到了吾同说话的村民小声互相道出疑惑。
易欢和易喜离的远,并没有听到吾同和那些村民说的话。
吾同一跑到易家田地田梗处挽着裤脚想下地,便被易欢易喜异口同声叫住“梧桐你别下来!”
吾同一愣,弯腰挽裤脚的手势顿住,抬头望向两人“为什么?”难道嫌弃她不会插秧?
可她昨天也没插错啊?
易欢易喜本就因出口相同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听见吾同的疑惑眼中露出只有他们才懂的坚持对视着笑了一下,才看向吾同。
“田里有会吸人血的水蛭,你确定你要下来?”易喜注视着吾同还带着伤疤的脸,故意邪恶笑着恐吓。
吾同听言眼中闪过错愕,心中一惊,想到什么马上反问“你们不是下去了,也不见水蛭吸你们的血啊?”
易喜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转头冲身旁的哥哥易欢露出求救的神情。
易欢看着已经有一些被吓住了的吾同,眼中带了丝宠溺,温和对她说道“水蛭不咬男人。女人皮薄,下田不但会被咬,水蛭还会钻进皮肉里去产卵。”
易欢说的温柔,吾同却听得汗毛直立,脸上一阵懊恼纠结着将裤腿放下,就站在田梗边看着,不下田了。
易喜见易欢一句话便说服了吾同,朝他露出赞许的眼神,转头嘱咐吾同“梧桐,如果觉得闷可以去村子里逛逛,等下太阳烈了晒着难受。”
吾同眼神恍惚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易喜见状冲她笑笑继续作活。
易欢知道吾同可能还没从他说的话中缓过来,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话令吾同心里不舒服,黑眸露出思量看了吾同一眼,准备回去和吾同解释,也继续插秧了。
吾同在田梗站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聊就听了易喜的话,去村里逛了。
村子里大多壮年男子和年轻妇人都外出忙活了,家中只余年迈的老人和不知事的小孩。
吾同在一些大门打开了,有人在的人家里坐了坐,顺便问了一些她一直想知道,却不知从哪找答案的问题。
因为听到吾同住在易家,一众老人也把她当成了同村人,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说是吾同想知道的,关于国家年历和赋税问题,就是易欢从小招女孩喜欢,易喜从小爱打人的事都被她们抖了出来。
老人说的认真起兴,吾同也耐心的一直听她们讲完。
直到日头到了脑袋顶,到了日中的时刻,见人家要生火造饭了,吾同才从人家家中离开。
吾同见到了时间,大家都要做饭了想去田地里看看易欢易喜有没有回去。
而当她快到易家田地时,远远便看见一个身穿粉红衣裳的女人站在易家田地的田梗处,似乎和易家兄弟聊的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