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坊主不明所以的时候,盛兰泽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三坊主大惊失色,想扑上去阻止他,却被他躲开,并将心头血掏了出来,落到茶碗里,两人的心头血装满茶碗。
“你疯了?”三坊主大怒,一手抚着身上的伤口,因为大怒,这会儿脸色更难看。
盛兰泽扔开匕首,将那碗盛着两人心头血的茶碗小心翼翼的端到桌上放着,然后找来纱布,要帮三坊主包扎伤口。
三坊主看着盛兰泽已经被血打湿的胸口,碎了一口。
“疯子……”
听她大骂,盛兰泽却开心得紧。
“这心头血需要连续不断的喂食多久?”
三坊主推开他伸过来要帮她包扎伤口的手。
“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这么做,还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
三坊主不肯让他包扎,盛兰泽便任胸口血沁沁的往外流,也不给自己包扎。
一屋子的血腥味,三坊主怕在这样耽搁下去,会浪费了这头道心头血,只得夺了盛兰泽手里的纱布,自己去屏风后处理。
三坊主处理好了伤口更衣出来,盛兰泽还站在原地,三坊主将余下的纱布扔给他。
“你留在这里处理伤口。”
三坊主说罢自己端过那盛心头血的茶碗,才走出一步,盛兰泽却已经跟了上来。
“你没有金丹,这心头血喂下去作用不大。”
没有足够的灵力,心头血里的那点灵力,确实作用不大,所以在喂下心头血的时候,必须有金丹在旁铺助。
盛兰泽现在倒是越来越懂了。
三坊主看着盛兰泽胸口,只好放下茶碗,拿过纱布,不言语的将盛兰泽按到一旁软榻,将他上衣扒拉开,给他处理伤口。
盛兰泽心头暗喜,三坊主还是关心他的。只是他刚这么想,三坊主就不温不凉的道。
“你这幅样子出去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跟孔途子一样,在修练什么邪术,误导我的清誉。”
只是为了清誉?
盛兰泽由着三坊主给他处理伤口,而他则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处理好伤口,三坊主留下一句。
“自己更衣。”
三坊主则端上茶碗,送去小皇子哪里。
双手运起真气,一路护着茶碗,直送到殿门,茶碗里的血还尚温,只有在还有温度的情况下喝下,这药引子方有效果,紧接着用金丹的灵力打通小皇子周身滞涩的血脉,任药引子在他周身运转。
玉连桀守在殿门口,没想到这两人还是选择这么做,他只能守在殿门,为他们护法。
一夜过去,玉连桀看着殿门,怎么还没有出来?
玉连桀有些不安的在门边走来走去,抬起手想敲门,又怕打扰到屋里的那两人,从而害了屋里的三个人。
又等了两个时辰,玉连桀等不了了,正准备破门进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一声婴孩的啼哭,很轻很轻的一声,就像微风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住在隔壁一直躺尸的虞温柔却让蓝若思扶她起身,还走出房门。
待蓝若思走出殿门,看到一旁的玉连桀,她放开蓝若思跑到玉连桀身前。
“二哥,战儿呢……”
玉连桀看一直对小皇子不闻不问的虞温柔突然恢复神智一样开始关心小皇子,他心中亦是一喜。
他侧头看向殿门,虞温柔也看出来了,小皇子在这间屋里。
虞温柔就想冲进去,然身子却是被玉连桀一把抓住。
“温柔,温宁和摄政王还在给战儿治疗,我们在等等。”
虞温柔听着有人在医治小皇子,便将自己的疑惑抓着玉连桀问。
“二哥,你有没有听到,战儿他……他哭了……”
玉连桀也在疑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不对,应该是他们听错了,他在门外能听到这一声,长久睡在殿里的虞温柔不可能也能听到,看来是他们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温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玉连桀不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虞温柔,害怕好不容易恢复神智的虞温柔又颓废下去。
虞温柔摇摇头,她不在乎自己怎么样,她只想小皇子能醒过来。
而殿内,除了之前那一声似幻听的婴儿啼哭,之后便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殿里有股劲风冲了出来,破了门窗,玉连桀见状快速护着虞温柔,两人躲开这一记,等安静下来,在看殿门,内里已经破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