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浣月终于说服了她爹,得以让旁山风在齐国都城安身立命,不然的话,以旁山风此时的声名,早已被人群起而攻之。
夏三胖看了旁山风身侧的白衣女子掣出一把长剑,眼神微眯,他冲着滕寅街青火坊的姜正点了点,后者会意,上前五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滕寅街青火坊姜正携镇店之剑临风剑前来拜剑!”
旁山风上前一步,道:“幸会,今日得以比剑,还望姜坊主多多指教!”
随后旁山风请白素素将剑交给了夏三胖请来的青蓝两位老者。
那看着接过沧洪剑后,一幅高傲的样子,一直微眯着眼睛都不正眼瞧剑。
旁山风本以为二位长者挂着相剑师的名头,定然也品质不凡,然而他们的话却让旁山风对他二人的观感极差:“此剑无甚特色,不过是一把庸剑而已!”
旁山风这一边的人听到这话,瞬间不淡定了,纷纷非议这两个老者的评断。
而这时,夏三胖却说:“怎么你们难道要质疑在下请的两位相剑师吗?这两位可是滕寅了和卯儿有名的相剑师,他们二人的话,有何人敢不信?”
“我便不信!”
夏三胖刚说完就听甘雨薇冷冷的说,他嚣张的气焰瞬间似乎被浇灭了一般。
“甘姑娘,这这可是两位相剑师断的评语,你你有何话可说!”
“哼,你竟然说能够与本姑娘的筱虹剑不分伯仲的剑为庸剑,依本姑娘看,他二人根本不配称作相剑师,而是庸人才对!”
“你甘雨薇!你抬不分尊卑了,别以为你是司辰街街主之女,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今日就要让这天机坊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那你还得有那个势力实力,废话不多说,赶紧对剑!”
众人一听甘雨薇说对剑,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纷纷仔细地看着两方。
“沧洪剑,长三尺二寸,宽三寸三,重四斤一两,请出剑!”
白素素说。
那叫姜正的青火坊主听了之前甘雨薇的话,顿时有些犹豫,不仅满头都是细汗,握着剑的手尽是汗渍,他心里明白,开弓没有回头剑,这要是出剑了,真如甘雨薇所言,是一把能够与筱虹剑媲美之剑,那自己手里的临风剑非但不保,而且这十几年闯出来的青火坊的名声可真就毁在今日了。
然而现在更是骑虎难下,就是想放弃那还得看夏三胖的脸色。
正在姜正犹豫之际,那一直未曾说话的丑槐却突然道:“姜正,亏我这么多年还一直以为你只是胆一片铸剑之心却未曾蒙尘,不过这算我丑槐下了眼,没想到你竟然为了眼下的蝇头小利,将要毁了你族中祖传的技艺,今日这剑一出,不是天机坊关门,就是你们青火坊毁宗,你自己看吧!”
听了丑槐的话,姜正突然心中有了主意,只见他狠咬舌尖,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姜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一时间夏三胖那边的人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这时姜正的徒弟突然对众人说:“家师突然旧疾复发,恐怕暂时比不了剑了!”
旁山风一听,心中顿时一喜道:“比不了便比不了,无妨,性命要紧,赶紧送尊师去寻医问诊吧!”
“坊主大恩,我青火坊铭记于心,告辞!待日后,家师病愈,再来登门拜剑。”
随即那徒弟几人抬着姜正离开了天机坊。
而当那姜正侧过碧水池剑坊徐瞳身前时,突然拉了一下徐瞳的袖子,还趁人不在意,给他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