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去给你弄套衣服,见面再说。”听出来凌弢有些急迫,刘强答应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凌弢坐在床边看着周围的一切发呆,有些不敢想象,只是参加了一场拍卖会竟然变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
“我就是进去看看我朋友现在什么情况了,这也不允许么?”
“对不起,重症监护室没有医生的许可是不允许进入的。如果你要进去,请先得到医生的许可。否则我是无权让您进入的,请您谅解。”
“啊,你们这是医院还是监狱啊,竟然连进去看病人都不允许,精神病院啊!”
听到这里,凌弢就知道刘强已经到了。立刻把门打开,对护士说:“护士小姐,真抱歉,不好意思对你工作造成影响了。其实……是我想方便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让我朋友来帮我一下。毕竟我昏迷了好久了……。”
“哦,这样啊,那我去跟医生汇报一下,你先等一下。”护士说完,转身就去医务室汇报了。
“赶紧把衣服给我,换完我们立刻溜出去。”凌弢给刘强使了个眼色,从刘强那接过手提袋立刻换了起来。
“喂喂,1800别忘了给钱。”刘强张嘴第一件事就是要钱。
“靠,你看我现在能有多少钱,等我回学校的,现在先出去再说。”刚见面就要钱,这小子真是。
“好吧,反正你别坑穷人钱,我可不像你是大少爷,俺是穷鬼一个啊。坑穷人的钱是最可耻的行为。”刘强生怕凌弢不还钱,在一旁不断地嘟囔着。
“靠。”正换衣服的凌弢忍不住骂了一句。
换过了衣服,凌弢和刘强从疏散通道里偷偷溜出了医院。
“我爸妈在哪?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你了解多少?”出了医院,凌弢第一件事就问起了事发前后的情况。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听说发生车祸后,货车车主就逃逸了。好像没有追查到车辆来源,车牌什么的都是假的。”
“假的?那为什么会撞我们?故意的?”凌弢皱着眉问道。
“这我哪知道。”刘强撅了噘嘴,一脸懵比的表情。
“算了,那我爸妈后事怎么样了?”见刘强真的不了解情况,凌弢赶紧问了下父母的后事情况。
“你父母的后事好像你二叔他们操办的,前天下葬的,好像是在碧水陵。其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刘强无奈的双手一摊,表示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听说你二叔好像把你家的家产都转移到他名下了,你还活着,就都转移走了,肯定是不合法的。而且你那表弟最近在学校里可是够能装的了,那气派,那架势可比你嚣张多了。我跟你说这小子……”一提到八卦,刘强跟吐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顺便还抱怨了下凌子豪,咒了下这一家子肯定没什么好结果。顺带着刚想问候下凌家的祖辈,想到了凌弢也凌家的,说到一半就捂住了嘴,差点没咬到舌头。
看着刘强那滑稽的表情,凌弢原本非常低落的心情也稍微缓解一些。
“好了,我先去祭拜下我的爸妈,你先回学校吧,我明天会去学校。”暂时能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凌弢也没什么时间沮丧了,打算先去拜祭一下父母再说。
“那好吧,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节哀。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别忘了还我钱,我这月的伙食费,你也不想看我饿死是不。”刘强拍了拍凌弢的肩膀安慰了一下,最后都没忘了要钱。
碧水陵位于天云市郊区,郊区虽然很少有人会来,但提起碧水陵,没人会不知道。整个碧水陵所选位置,依山傍水,风水极佳,安葬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属于富豪级别的公墓。
一座合葬墓前,一个孤单的身影久久伫立。
微风拂过,轻轻吹动衣角,草木随风摆动,似与那身影在默默地交流,倾诉着那没来得及诉说的告别和遗憾。
凌弢默默地伫立在墓前,脸上带着一缕深深的忧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墓前,泪水似是随着伤感沉淀在了心底。
虽然家产被夺,可不管是为了顾及颜面,还是多少有些残余的亲情,叔叔能把父母安葬在这里凌弢心里的怨气多少也算少了一些。
如果能就这样陪着父母一起葬在这里,似乎也是件好事,安详而又宁静。只是为什么他们都离开了,唯独剩下了自己。参加了一场拍卖会,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一切都失去了,一切也都改变了。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走下去,凌弢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呵呵,等你好久了,你总算是来了。”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了一个蒙着面的黑子人。突兀而又低沉的声音,一双如利剑一般锋利而又阴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