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路互怼着,走进杏花巷,老远就看见一伙人跟墙角等着,或站或蹲,或者吊儿郎当地靠着墙,抽着烟,发型千奇百怪,浑身上下散发着流里流气的气息,妥妥地一伙混子。
简言之一看这阵势,顿时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整这出,若不是穿着校服,他还以为是葬爱家族的非主流杀马特出来巡演来了。
很快那边就有人注意到二人。
还没等他俩走过去,便听见一声大喝:“站住!”
二人恍若未闻。
“哎哎,说你们呢,给老子站住!”一个鸡冠头从人群中站出来,凶神恶煞的,“聋啦?啊?老子说话你没听见?”
“你在说我?”简言之指指自己,故作惊讶。
“就是你!”
“那还真是抱歉了,爷爷我年纪大,听不见孙子们叫唤!”说话间脚步未停。
“操!给你长脸了?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鸡冠头开始撸袖子,就要往前冲。
旁边立刻有人拉住他。
鸡冠头气势汹汹地回头,一看人,立刻就萎了:“老大。”
“边儿呆着去!”莫西干头斥责道。
“老大!”鸡冠头不甘,“是他们”
话未完便被打断:“没听过来者是客吗?书都读屎坑里了?”
莫西干打量着二人:“你们谁是简言之?”
“我。”简言之回答。
旁边人立刻掏出手机一阵按,殷勤地递到莫西干面前。
来来回回对了好几遍,他还小声问周围人:“确定是他吗?”
周围人点头如捣蒜。
莫西干登时就火了,狠狠地把手里烟摔在地上:“操!林若依就喜欢这么个死娘娘腔!”说完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哪里有我帅!”
简言之:“”
赵栎烁:“”
谁给你的自信?郁可唯吗?
后面的人突然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留着平头眼神凶恶的青年慢慢走出来。
赵栎烁一看来人,立刻警戒起来,如临大敌,凑到简言之耳朵旁低声说:“是猴子。”
简言之反应了一小会儿:“那个猴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二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关于猴子这人,简言之也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从来没见过真人。传言猴子是个不入流的狠角色,进少管所是家常便饭,只要有他在的场,没有不流血的。早前跟着常相一混,后来常相一嫌他出手太狠又不知收敛,给赶了出去,有好一段时间销声匿迹。
“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问我我问谁?”赵栎烁反问回去,“他在这儿肯定没好事!”
像是印证赵栎烁的话似的,莫西干一见猴子,秒怂,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猴哥。”
猴子人如其名,精瘦如猴,绷着一张脸,眼神里透出来的阴鸷浓重得吓人。
气氛一瞬间古怪起来。
“情况不对。”简言之把眼镜取下来放进口袋,压低声音对赵栎烁说:“等会儿要是打起来了,你就出去喊人,我断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赵栎烁坚持,对方人多势众,简言之虽然能打,但抗不了多久,尤其对方还有个战斗力不容小觑的猴子压阵。
“你在这儿拖我后腿,影响我发挥。”简言之耍帅,抬手往后顺了一把头发。
赵栎烁立刻抛弃队友:“那你撑着,我去喊人。”
简言之:“”
就不能再客气客气吗?说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呢?
“说吧,叫我们来干嘛?”赵栎烁大着胆子开口,有简言之在,他并不是很担心自己跑不了。
“叙旧。”猴子点了根烟,盯着简言之,眼神里透出怨恨。
“我们跟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叙哪门子的旧?”
旁边简言之眯着眼,取下眼镜之后,世界就跟上了一层薄雾似的模模糊糊。
“操!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上,干死他!”鸡冠头在后面嚷嚷。
“你忘了,我可忘不了。”猴子阴恻恻地笑,“给我上!打到他想起来为止!”
一伙人瞬间躁动起来。
鸡冠头率先冲上来,后面一众杀马特将人团团围住。
简言之悄悄推了赵栎烁一把,自己迎面上去,先后仰躲过正面一拳,扬手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接着一个旋身,飞起一脚,准确地踹在慢了一步的鸡冠头肚子上,鸡冠头立刻倒地不起,整个人蜷成一团。
开场就干趴下两人,如此生猛的动作震惊了一圈人,杀马特们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竟无人敢冒头。
简言之活动活动手腕,骨头立刻喀喀响:“小爷不收拾你们,你们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呸!”莫西干往地上啐了一口,“死娘娘腔,等会儿输了你可别坐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