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按照肖老板的说法，很快就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输完密码开锁，里面空无一物。

法医迅速在保险柜周围取样装袋，其他几人分别在别的房间里巡查。

肖老板的助理名叫苏清，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身材一般长相一般，无任何犯罪记录，唯一可取的就是漂亮得令人惊叹的学历。

全国最出名的大金融系优秀毕业生，保研去了海外知名大学，拿全额奖学金，后又进入世界知名企业实习，最后回国，在肖老板身边当助理，一做就是九年。

来到苏清住的小区，找物业拿了钥匙，一开门，浓重的怪味扑面而来。

众人迅速掏出枪，列好阵型冲进去。

两室一厅的房间，八十平米，一张桌一个沙发，除此之外，客厅没有半点多余的家具，主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副卧什么都没有，十分简陋。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若不是情报处处长许维亲自提供的资料，邵宇简直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

怪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很凌乱。

水池里堆的全是脏碗脏碟，泡着那些碗碟的水上面浮着黑色的油渣，外卖盒把垃圾桶塞得满满的，放在料理台上的案板已经发霉，墙壁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液体凝固的痕迹。

冰箱已经很久没通电了。法医从冷冻层找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一打开，腐烂的味道更浓烈了。

邵宇忍着恶心去看了一眼，盒子里装的东西，勉强能看出是一只手，指甲上是鲜红的甲油，指关节已经腐烂到连白骨都清晰可见的地步，手背有一片却完好无损，上面是一个圆形的花纹。

他一语不发，退到门外，点上烟，几个吞吐之后，才觉得没那么难受。

心里有几分沉重，又有几分慌乱。目光透过楼道里脏兮兮的窗户望向天空，大片大片灰黑色的云朵堆积着，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当年那么多国际刑警都拿死界没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市级刑警队长，能做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