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波的眼中有些失望,还有几分,决绝。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小竹的手,带着她飞奔,小竹但觉双脚已不属于自己,手也被扯得生疼,偷眼看古长波,但见他绷紧着脸,一言不发。小竹正自心塞,看见这样子,情绪就更低落了。
古长波拖着小竹,来到了一座破旧废弃的山神庙,古长波铁青着脸,手上使力,将小竹惯出,跌落在地。小竹蜷着身,幽幽地看着古长波,喃喃道:“古大哥,我……”
古长波暴怒地狂叫一声:“住口!”伸手一把扯住小竹,“嘶!”衣帛裂开,露出一片细如凝脂般肌肤,古长波两眼通红,如野兽般地低声咆哮着,手上不停撕扯着小竹的衣衫,全然不顾小竹的反抗捶打,几下功夫,便将小竹身上衣衫尽数撕碎,美妙的胴体一览无余,犹如一只待宰的白羊,瑟瑟发抖。
古长波一呆,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转瞬便被迷乱充斥,他豹子般低吼一声,将自己的衣衫除去,蛮横地向小竹身上压去!
两行清泪如短线的珍珠,不断地滴下!小竹的身体被撕扯,她的心,也被撕得粉碎!
小竹已经放弃了反抗,流着泪,这泪水,充满着屈辱与绝望,她只能默默忍受着古长波的凶猛狂暴!古长波咬着牙,喘着粗气,带着哭腔骂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一向敬你爱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兄弟!?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是,我恨你把我当作一个棋子!一个接近我兄弟的棋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试着想要原谅你,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小竹身子一颤,泪水流的更多更快了,她想搂着古长波,但她的手,却无论如何也伸不出去。
古长波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咬牙切齿地嘶吼,咆哮,与之对应的,是小竹在他身下无声的啜泣。
那一刹那,小竹突然有了一种解脱之感,反正天下之大,忽然没有了她容身之地,就算是这样,也很好罢!她笑了,只是眼眶中的泪水,涌得更多了,她轻轻地环住了古长波宽阔的肩膀。
古长波眼中的血色渐渐散去,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揉得通红的小竹,沉默不语。再凝神一看,小竹身下,分明有一股殷红的血,他的眉宇,又透着一股不忍之色来。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默默起身,将长袍抛给小竹,自己转身,拾起贴身素衣,走到角落。
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古长波走回来,小竹也已将长袍穿在身上,容颜依旧美丽,只是脸上再无血色。
古长波手上拎着几个药瓶,还有好些银票,他默默地把这些东西放在小竹身前的地下,轻轻道:“我本该杀了你,却不该侮辱你我可以忍受你的过去,但我不能接受一个要害我兄弟的人我不该放你离开,但我却不能对你如此决绝!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也让我化解了一个积压心头许久的痴念!对你,我有爱,有恨,也有愧。你……走吧!这天富城,即将大战,你不该卷入其中!若是你日后想找我报仇,尽管来吧,我不会逃避。”
说完,他再看了一眼脸色凄苦的小竹,转身,走了,眼中,却是含着一抹泪花。
小竹眼中含着泪,喃喃道:“古大哥,你知道吗?我的心中,其实已经开始有你了,只是,你今天……呜呜呜。”
且不说小竹放声恸哭,且说丁府,今夜,人员齐整,难得的家宴,气氛却是有几分压抑。
因为,明日,便是三日期满!
若是没办法化解元王的威压,也许,便要牺牲丁芷丁菁,来换取一族的安宁了。
丁老爷子举杯,他从来没有觉得,手上这一杯酒,会这么重!
重逾千斤!
丁茂笑了笑,道:“父亲切莫担忧,元王虽强,江涛虽险,但我丁家,也有一战之力!”
夏如影亦笑道:“岳丈也莫要忧愁,且不说弯月身边高手众多,单说我们请来助拳的高手,那两位,便可保丁家无虞。”
丁芷听得“弯月”二字,秀眉微蹙,貌似不喜。
丁菱瞥了妹妹一眼,笑道:“父亲宽心,此等事务,儿女们操心即可,父亲坐镇中央调度,掌控全局!”
三妹丁菁眼珠一转,娇笑道:“父亲,二姐姐不喜欢你让她情郎冲锋陷阵,哎,要是我也有个这么厉害的情郎,父亲怎么驱使,我也是愿意的,嘻嘻。”
丁芷脸一红,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情郎情郎,难听死了!我看你是心思动了!不如,让你嫁元王去。”
丁菁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丁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女,心下稍宽。
夏如影、丁茂举杯频频相劝,席上渐渐有了些许欢乐。
席散,已是酉时。
内院之中,回廊尽头,丁氏姐妹所在的那座三层的小秀楼,此时,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