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多多此时正在一旁拿笔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一抬头见亚索与人交头接耳,心里暗道不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喊道:“诶诶诶!怎么回事儿呢,不好好工作,这会儿聊什么天呢?”冲到两人面前,又笑脸对着那工友道:“兄弟,这我表哥,远处来的,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工友此刻嘴巴还忍不住,继续笑道:“你表哥……太逗了,他说他是艾欧尼亚来的。”
这边亚索不爽了,手上的砖重重地放到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工友。多多心里暗叫不好,亚索要一不开心那是要揍人的,虽然好说歹说把剑留在了家,可要是他捡起板砖一砖头过去是要出人命的。
“那啥……”多多急忙打圆场,“我表哥以前是玩splay的,好几年了都,这不是入戏太深放不下嘛。你别那啥,好好干活儿,这么取笑别人不好啊。”说着多多脸也变得严肃了。那工友收住笑容识趣的走开。
多多这边见那人走开,又朝亚索使了个眼色,在耳边小声道:“说好的要听我的,你别轻举妄动。”亚索撇过头继续工作,嘴里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多多松了口气,这才往回走,继续乘凉研究寻找计划。
这才休息不到两分钟,突然一阵骚动传来,多多一看,打起来了,多多老远的看见一群“工友”气势汹汹的朝亚索不断逼近,嘴里骂骂咧咧,领头的正是刚才笑亚索的那个年轻黝黑小伙。多多扔下纸笔,边跑边喊了起来:“打架啦,你们怎么打人啊!一群人欺负一个算什么!!!”
可一群人在气头上,谁还听得见多多的喊声。
一个肥壮的工友先动手了,飞起来一脚朝朝着亚索的肚子就踹了过来,亚索身体一扭躲开那一脚,顺势一推,那肥壮的工友爬了个狗吃屎。其他工友忍不住也都上了。但亚索好歹是联盟里的英雄,这些凡人哪是对手,亚索几脚飞踢两个勾拳,一群“工友”都吃不消了,各个面面相觑的站在一旁也不动了。有几个运气不好的,此刻脸青鼻肿,疼得正用手捂住,表情吃惊而害怕。
多多赶到,厉声喝道:“你们都什么人啊,一群人欺负一个外地人,算什么!还讲不讲道理,我要报警了!”说着就要假装拿手机出来打110,其实心里哪敢?这要盘查起来,亚索连身份证都没有,第一个被抓的还不是他。
好在那工头也赶了过来,示意多多别报警。接着又盘问是怎么回事。叽叽呱呱讲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方才那笑亚索的小伙“搭讪”不成碰壁回去后就跟其他工友大声的讨论亚索,说他是“脑残,傻,一把年纪还玩splay”什么的。这亚索平时听他们小声议论议论也就算了,那会儿他们声音那么大,明摆着是故意让亚索听见的,亚索又正在气头上,一怒之下拾起一个搬砖就扔了过去,但他故意没扔中,只是“意思”一下以表愤怒。那群工友见遭到了挑衅,就一起上来找亚索讨说法。而领头的正是那个黝黑的年轻小伙。
工头听了原委,心里也有了数。那挑事儿的小伙是个爱偷懒的家伙,平时干活儿偷懒,还经常借口跑去网吧。这边亚索虽然穿着怪异了点,但是人家一脸正气,干活儿卖力,深得工头的喜欢。而其他工友虽然平时也不怎么待见那黝黑的年轻小伙,但毕竟是熟人,当然是帮着他。
那工头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吵,操着浓浓的四川话就说道:“在我勒手下工作打架么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嘛,不管有哪样事情,有了矛盾得首先向我报告找我解决嘛,你个黑娃儿平时干活路么不上心紧到起偷懒,这哈带头闹事么你又凶得很,你做得了就做,做不到你就滚。”工头把那年轻小伙训斥了一顿。“其他人散咯,自己去做活路,脚疼手疼的给我忍到起,自找!”又一通训斥遣散众人。
一群工人散去,多多朝亚索瞄了一眼,见他他脸色阴沉一脸不快,但好在身体没受伤,只是那刚从地地摊买的短袖恤袖子处让人撕破了,便小心翼翼走上前轻轻地怕拍肩膀:“索哥你没事儿吧,那群凡夫俗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别忘了咱是有目的的。”最后这句话多多有意的小声了许多。亚索一听“目的”,脸上的不快总算收了很多。
这时包工头走了上来,对亚索说道:“哥们没事儿吧你,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说着朝两人咧嘴笑,嘴里有几个牙齿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接着又把手伸出来示意要跟亚索和多多握手,多多跟伸出手跟他甩了甩,亚索没理他,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见亚索不理会,那工头又自顾自的“嘿嘿嘿”的笑了一回,郑重地说到“我姓包,你们可以叫我包工头。我看亚索兄弟这身手是相当嘞了得啊,是不是在哪里练过?我这一群工人着你一人三两脚就踢得屁股尿流,嘿嘿嘿嘿。”这姓包的工头平时都是跟多多对接,一口四川话亚索是听不懂的,这会儿亚索也是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一旁的多多听了赶紧赔笑,忙说着:“没……没练过,瞎打的,我表哥他。”
包工头见多多吱吱呜呜有所隐瞒,加上平时亚索来搬砖的时候都要多多来陪着,心想这俩肯定有啥事儿。于是他口气一变,从四川话变成了川普话:“小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看亚索兄弟身手不凡,这么能打,在这里做苦力屈才了,我有一个好差事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