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也不逃了,索性一转身,直接跪在了孟鼓苕的面前。
“媳妇!我错了!”公子羽高呼一声,大刀破风而来,公子羽直接闭上了双眼。
若她要谋杀亲夫,那么他也就认了。
刀没有劈下,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公子羽慢慢睁开双眼,正思索着如何哄孟鼓苕开心时,只见孟鼓苕的眼泪缓缓低落下来,脸上竟是嘲弄和失望。
对自己痴心和信任的自嘲,对公子羽的失望。
“我不是你的媳妇,我只是你的赌注而已!这个赌注轻得甚至让你努力的理由都没有!”孟鼓苕转身离去了,她的泪珠如雨点般滴落,若非失望到了极点,又有什么能让性情刚烈的孟鼓苕都落下泪来呢?
男人就是这样,说了一个个的誓言,又一次次的打自己的脸。
女人最怕的其实不是为了在一起要面临多大的困难,她们怕的是说要一起面对困难的人,一次次的离开。
正如她说的,她变成了赌注,公子羽这个纨绔的一次豪赌。
最让人悲痛的是,公子羽在立下这个赌注之后,似乎从来都没想赢过。
“或许这次真的伤了她的心吧!”在回公孙府的路途中,他们到了鼓府的门前。
抬头,就是那张让整个顾城都在关注的赌注。
“公子,要不然进去解释一下?”老伯建议道。
公子羽自嘲一笑,随即离去了。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孟鼓苕想要的是解释吗?并不是,她想要的无非是公子羽夺魁之后,来亲手撕下这张赌约。
公孙府,公孙焦早在门前等候多时了。
公子羽简直是有点头皮发麻。公子羽如何也想不到,在公子羽回顾都后,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既然躲不了,那么就只要硬着头皮过去了。
“孩儿,见过父亲!”
公孙焦是一脸淡漠,看不出喜悲。公孙焦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他直接将公子羽给无视了。
公孙焦朝公子羽身后的马车走去,公孙季跟在他的身后。
公子羽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公孙季摇了摇头表示对他很失望。再点了点公子羽的头,似乎在说自求多福。
十五辆车被公孙焦给拉走了,公子潜的五辆马车被公孙焦给送了回去,听说公孙焦还给公子潜的父亲赔罪了。
而剩下的十车,则是被公孙焦充入国库中了。
最后公孙焦还去了鼓府,那夜他没有回府,听说是在鼓府和鼓须大罪了一场。
公叔伯的府上,公子器、仲三子和一脸颓废的公子潜在合计着什么。
“我若回家,一定会被父亲打死的!”公子潜摊了摊手,痛苦道。
“潜兄是不是太悲观了?”公子器安慰道。
“悲观?我看我是太乐观了!五辆马车啊!我不得被剥皮啊!都怪这个公子羽,若不是国主偏袒他,我一定派杀手做了他!”公子潜怒道。
“潜兄,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他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不假,可他父亲是我中山重臣啊!深得国主信任,可不是我等能比的。而且这个公子羽还有公子这个身份做挡箭牌,国主还认他一天的义子,我们就得称他是兄长啊!”公子器连忙劝告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这么欺负我?这股恶气,我怎么能咽下?”公子潜一垂桌案,怒道。
“嗨!兄长勿急啊!我们虽然不能动他,但是可以用正当手段啊!兄长难道忘了鼓府那颗樟树上的赌约?”公子器提醒道。
公子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难道你有把握赢他啊?你那天在河头被他骂出来,可是你自己说的。”
“哎呀!我不行,可是三子兄能胜他啊!三子兄难圣人弟子子路之后,乃鲁国一代儒学大家!”公子器指着仲三子自信道。
“果真?”
仲三子郑重一行礼,打包票道:“公子大可放心,若是公子羽专心治学,胜负还很难意料。可他志不在学,恶习不改。我自能胜他!我自幼习治国之术,国策不仅能胜他,辩礼也定会让他哑口无言!”
“噢!既然三子兄成竹在胸,我自无疑虑。就等着他看输了婆姨被赶出顾城了!真是爽快,单是想想就如此畅快了!我一定宣告全城,等辩礼之时,都来看看他的哑口无言,看他是如何变成一只丧家之犬的!”公子潜畅快道。
公子器不停点了点头,笑道:“我已与三子兄说好了,届时夺魁,我国相邦归三子兄。中山第一美人孟鼓苕就归我了!哈哈!”
“器弟,你啊!还惦记上别人婆姨了!不过公子羽的婆姨也该惦记。那就等着器弟成婚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