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图被荆昙毫不犹豫就要打掉孩子的态度刺激到了,面对荆昙的质问脑子一热将真相说出来了,“我是谁?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话音落地,房间里一片死寂。
许墨涵惊的张大了嘴,看起来滑稽可笑,可此刻房间里的三人谁也没心情笑。
秦图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懊恼的闭上眼,片刻后小心看向荆昙的方向,入目就是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庞。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荆昙的身体微微发抖,声音也跟着轻颤,没了素日的欢快活泼,沙哑低沉的宛若困兽的嘶鸣,让人无端涌上悲意。
秦图脸上轻佻的神情敛去,慵懒的眸子端肃内敛,整个人的气势一变,他沉沉看向一旁的许墨涵,“你出去!”
命令的语调让许墨涵眉心微蹙,但他看了眼荆昙,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许墨涵便起身,“昙昙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说完看也不看秦图就离开了。
关门声落下,宛若在僵立不动的荆昙身上按下了快行键,荆昙猛地扑到秦图身上,伸手掐住对方脖子,恶狠狠的呲牙,“秦图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成了我孩子的父亲了,说!”
边说边紧了紧手以示威胁。
秦图却并不将对方的动作看在眼里,但考虑到孩子,还是尽量缓和了语气,双手撑在荆昙的手臂两侧,“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再追究过去!”
“你说的轻巧,被占便宜的不是你,要生孩子的也不是你,你就是个无耻无赖乘人之危的小人!”
“你别仗着自己怀孕就冤枉人,”秦图瞥了眼因为和他靠的近显得越发肥硕的脸庞,觉的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但看着荆昙狰狞的脸,还是咽下了这句实话,“你情我愿的事,别说的好像我怎么着你了!”
“我喝醉了!”荆昙强调。
“我也喝醉了!”秦图解释。
“呵,”荆昙冷笑,“男人就是喜欢用喝醉了当成借口,酒后乱性真是个好理由啊,这样就不用负责了是不是,要真的烂醉如泥还有力气动的了吗,当我白痴?”
“你……”秦图回以冷笑,刚想反驳,随即一顿,脑中闪过那晚的细节,语气迟疑了起来,“不对,那晚我的确喝了许多酒,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秦图揉着太阳穴,事后他实在不愿回忆当初的错误,所以选择性的将那晚的事忘在脑后,但真的回忆起来,就会发现那晚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他那晚不正常的欲望,回想起来反而不像是喝醉导致的,更像是被人下了药,再比如,秦图眯眼审视着荆昙,“我去的酒吧消费一般,荆大小姐你也会去那种地方吗?”
荆昙发现了秦图脸色的怀疑,脸色涨得通红,“我,我是被人骗过去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问的是你占我便宜的事情,你别转移话题!”
秦图眯眼,拍了拍荆昙的手臂,“好吧,我暂时相信你的解释,你回去坐好,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免得有误会!”
“什么误会,你这是推卸责任!”
“我要是想推卸责任,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件事,你也没法知道不是吗,既然我说出来了,那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解决,你不要带着情绪,说实话,其实是你占便宜好吧,我当时要是清醒着,绝对不会碰你……”
“秦图,你混蛋!”
荆昙刚放下手,听到秦图的话,气的眼都红了,随手拿起旁边的抱枕砸到对方头上。
太可恶了,吃完了还嫌弃做的不好,怎么有这种人!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实话总是很难听,”秦图一把抓住抱枕扔在一旁,没什么诚意的道歉,“不过你要实在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荆昙喘着粗气瞪着对方,后槽牙咬得吱吱响,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咬死。
秦图虽然不以为意,但看了眼荆昙的肚子,还是软化了态度,“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荆昙深深呼出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侧头不去看那张让她生气的脸,总算是能好好思考了。
“我们不要废话,我实话告诉你吧,当时我是被华雅约去的,那时候我们还没闹翻,我将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也没多心,当时喝了许多酒,后来就没意识了,”荆昙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调节了一下情绪,才忍着泪意说下去,“我……我都没意识了,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那是我第一次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