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进去?”
秦图蹲在次卧门外,一只手随意撸着青青脖子下的毛,注意力集中在涂了黄色油漆的木门上。
青青不耐烦的甩了甩脑袋,避开秦图修长的手指,高冷的后肢着地,懒得理会主人,兀自盯着房顶发呆。
秦图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了,他再次低头看了下腕表,猜测道:“都这么长时间了里面怎么还没动静,不会受不了刺激自杀了吧……”
荆昙自从拿到报告后就将自己关进了次卧没出来了,秦图还真怕出事,毕竟报告里的内容连他这个素来冷心的人看了都觉的难以接受,何况荆昙这种从小被呵护着长大没有经历过外面的风暴的温室花朵。
秦图觉的,好不容易将房子租出去了,要是发生惨案就不好了,所有他才会这么挂心。
边这么安慰自己秦图边将耳朵贴在门上。
就在这时候,门从里面拉开了。
秦图一个不稳,朝荆昙身上摔去,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抱住什么来支撑身体,然后就感到脸贴在了带着淡淡甜丝丝的好像草莓冰淇淋的味道柔软上。
秦图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下一刻荆昙一声大吼,“啊流氓!”
同时一脚踢下去!
一声闷响后,秦图倒在地毯上,视线中光滑白皙的小腿停留在几步外,秦图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下意识抱住了荆昙的腿,忍不住又看了眼,心想,这丫头虽然胖,但小腿还可以入眼嘛!
荆昙注意到秦图的视线,腿往回缩了缩,房间里暖气开的足,她只穿了一件睡裙,裙子长到膝盖,荆昙不觉的有问题,但被对方这么一看,好像腿上烧火了似的,蔓延到全身都不自在,她匆匆回房间穿上了长裤。
再出来的时候秦图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一脸正经的看着她,好像刚刚偷看她腿的不是他似的。
荆昙警惕的瞪着他,“你变态!”
“你知道什么变态吗就随便乱说!”秦图翻了个白眼,“我做什么了要被你骂?”
“你还敢说?你,你偷看我……”
荆昙脸色通红,在对方的视线下剩下的“小腿”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虽然秦图只是用眼角瞄着她,可不知为何,荆昙似乎能从那双似醉非醉的凤眸中感受到灼热的注视,好像能够穿透薄薄的布料看到里面似的!
秦图就这么睨着荆昙,直到看的对方面红耳赤语不成调才慢吞吞的收回视线,“荆小姐,我强烈建议你每天多照几遍镜子,免得自信心太膨胀,我刚刚那是不小心撞到你身上……”
“那你蹲在我门口做什么,还说不是对我不怀好意?”
荆昙急急打断秦图,胸口剧烈起伏,气得不轻。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我那是怕你受不了打击在我的房子里做出什么蠢事,坏了我房子的风水!”
秦图理直气壮的澄清,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他的初衷的确是怕荆昙出事,至于后面突然看着人家女孩子的腿发呆这种事当然要当不存在!
他这么一说,荆昙倒是想起来她能拿到报告多亏了秦图,还有更详细的调查也都是对方给的,荆昙这人记好不记坏,顿时感激占据了上风,不好意思的看着秦图。
“那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秦图暗暗啧了声,看着荆昙羞愧的扭着衣角,湿漉漉的眸子偷偷瞄着他的样子,难得有了欺负人的感觉。
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他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荆家会被搬空了!
想到对方都这么惨了,他还是不要欺负了。
遂秦图大方的原谅了荆昙,“下不为例!”
“嗯嗯嗯!”
荆昙重重点头,松了口气,坐在沙发另一侧。
“你看了我带回来的东西了吧?”
秦图发觉荆昙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但看起来并没有太难过的样子,不确定的问道。
“看过了!”荆昙边回答边拿起桌子上的撕开的薯片想吃,但下一刻却又放下了,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真看过了?”
秦图坐直了身子,荆昙的反应不对啊!
文件拿回来之前他提前看过,报告显示华雅和赵松海的确是父女,不止于此,赵松海和华云两人不仅是同乡,且两人还是娃娃亲。
赵松海在大学期间认识了荆家独女,华云凭借着姣好的容貌在娱乐圈闯荡,但因为没有资源人脉只能演些小配角。
之后华云却借着赵松海的关系认识交好荆知未,通过荆知未的人脉迅速在娱乐圈里蹿红,以荆知未的好闺蜜的身份获得了诸多资源,期间荆知未和赵松海结婚,华雅却是两人婚后两年才生下来的,可想而知这期间的龌龊。
更不要提荆老爷子去世后是如何对荆昙的。
这要是换了他自然能够冷静,当然他也不会蠢到被人设计到这种地步,但荆昙不行啊,她不是应该哭得惨兮兮,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