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跟这种人交流的,说影是奇葩,他就是痞子。刚刚我摔倒他都没扶我,现在又来调侃我,这不是把我当猴耍嘛?我气得牙痒痒。
“我就是把你当猴耍,“他放慢了语气,仍是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笑。
我呆了,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哈哈……“他笑着,声音也倒是温柔,很好听,我是不是还没睡醒,还是犯了花痴?一巴掌就是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起身就要离开,“你自己待着吧,饿了就叫门外的小莲,“
我想要悄悄地冲出去,他一转身就按着我的额头,我也是够矮了,虽说才到他的咯吱窝,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你就不出去了吧,我过会儿就回来。“
我有些崩溃,本来是想找影,自己现在在哪里都弄不清楚,我看着这屋里的摆设胡思乱想一番。蓝色,这屋子什么都是蓝色,跟我的房间摆设也差不多,只是我的房间很小,也没有茶几跟钢琴。
这屋子看着就很奢华,我不禁揣测,像是专门为我设计的一样。
越想越害怕,我瘫坐在墙角,流着无人关心的眼泪。我之前的房间也都是蓝色的物质较多,那都是影挑选的我最爱的颜色,可是现在,影,你在哪里?
哭得眼睛都已经干涩,趴在地上睡着了。我听到门外说些什么,“她吃饭了吗?“
“少爷,没有。“
“也没叫门?“
“没有。“
只听得咯吱一声,他站在门口,好似在寻找我,我眼睛太痛不想睁开,脑袋太重,只想继续睡着,至少在梦里可以见着影。
也许是屋子太大,他站了好半天都没有看见我才走了进来,他的笑消失了,竟都看了床下。
我忘了我在靠窗的角落,蓝色的窗帘遮着也难看到。
他找了浴室,最终发现了在窗帘后面躺在地上的我。
“起来,“他气急了,语气冰冷夹杂些焦虑。
我其实也想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全身软弱无力,也喊不出声,脑袋像千斤顶一样瘫在地上。
他进了浴室,取了凉水,泼在我的身上,冷得我直发抖,可还是动弹不得,随而他转过身去,撸起袖子,倒了红酒一杯干了。
他大概是觉得我是为了气他才不搭理的吧,可是并不是。见我半天没有动静,才回头过来,蹲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滚烫的额头应着他冰冷的双手,我才知道我发烧了。
他慌忙地叫着小莲,“小莲,去找医生来,“小莲哦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他抱着我放在床上,湿透的衣服就要给我脱下,我哑语道,“别,别……“费劲了力气拉扯着衣服。
他没有动作,这会儿倒是温柔了,将着生病的我,我微睁着眼睛,感觉自己像要死了一般地痛苦,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
“别动,我不碰你,“他低声说着,好似在责备自己的那波凉水。
什么时候继续睡着了,我记不得了,感觉自己舒服多了,也不难受了,醒来已经大晚上了,感觉身上像锤石一样被什么压着,慢慢地起身才看到睡在旁边的他正抱着我。
我想他也是并不那么坏,至少还有那么一点柔情。他睡在棉被上,我见窗户开着,担心他着凉,动了动身子想要给他盖住。他什么时候醒的我竟全然不知,抱着我不让我动。
“就这样,别动,“
“你,你会着凉的,“
“不会,有你在,很暖和,“然后继续睡着,只是贴我贴得更近了。
我就那样躺着,生怕一动弹他又醒了,直到天亮,我才意识到他昨晚整晚都在照顾我,我竟有些过意不去,也说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