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若依就在方玙的陪同下,毫不情愿的来到了比武场地,自从武罗突然撂挑子不干了之后,若依对这场比武招亲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了,坐在高台上许久也没等到方玙说的办法,而且火气还在噌噌的往上涨,若依好几次都想走,但都给方玙劝住了,后来若依彻底忍不住了,正准备放下茶盏直接走人。
就在此时方玙突然拍了拍若依叫到:“来了。”
与此同时,在场观看的女子皆热烈地欢叫了起来,那声势胜比武罗和恒铭在场之时。若依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一时好奇也转首看了过去,这一转首,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相比淡定的方玙急忙将若依扶住,但一张脸胜比苦瓜,还在旁唉声叹气起来。
若依扶着凳子,愣愣地看着高台上傲然而立的男子,黑衣冠发,长眉墨瞳,傲世不羁的气派,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嘴角的那一抹邪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口中不可置信道:“琉……琉亦?”
琉亦为何会出现比武招亲大会,那就要重头说起了。
若依三人走后没多久,琉亦就收到了武罗从青丘国传来的书信,当时琉亦正躺在树上,就将信交给了莫玉让他念。
莫玉张开信,便不假思索的开始念了起来,前面一段写的完全是思念成疾,如是写道:“爷,您近来可好?可有想念小的?小的想念您的紧,自从离开敖岸山,小的整日寝食难安,睡也思爷,行也思爷,坐也思爷,识海每日每夜都会想起爷您飒爽的英姿,如今见不到您俊美的容颜小的已痨病成疾,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思爷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长……”
“有重点吗?”琉亦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道。
“有有”莫玉忙点头,因为琉亦再不说停,自己就快要念吐了。
莫玉继续开始念,中间的部分就是若依和武罗在青丘国的经历。念到后面就又是一些缠绵悱恻的话语,说的都是二人在青丘如何如何被人欺辱,自己又如何忍气吞声,自己对敖岸山如何想念,觉得敖岸山如何如何的好等等。
最后琉亦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不悦道:“说重点。”
莫玉忙往下瞅,瞅了半天才找到最后那句重点,清了清嗓子,念叨:“丫头被逼婚了,望爷速来营救。”
莫玉念完就抬首望向琉亦,琉亦却静默不语,过了许久,琉亦才侧过头望向莫玉,蹙眉道:“你再念一遍?”
莫玉摊了摊手:“师叔,已经没了。”
琉亦才想起武罗送来的是无纸书信,看完一遍就会自行散去。
琉亦又问道:“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莫玉想了想,一字不差的道:“丫头被逼婚了,望爷速来营救。”
琉亦嗯了一声就把头转了回去,没了下文,过了许久,突然道:“被逼婚?那笨狐狸又笨又丑的居然还能被逼婚,看来是他们家人愁得她将来嫁不出去了吧。”
“师叔,那我们还救不救?”莫玉问道。
琉亦一个翻身跃了下来,活动了下筋骨:“当然救,就算那狐狸又笨又丑,要想逼婚也得经过爷我的同意。”又吩咐道:“莫玉,叫上熏池,我们现在就走,抢狐狸去。”
莫玉一喜:“是”
整场比武下来,若依始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望着台上的黑衣男子,不时还拽拽身后方玙的袖子问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方玙亦总是长叹道:“公主,是真的。”自己也多么希望这是假的,可天公不作美,为何自己总是摆脱不了摧残的命运。
“真的是真的?”
“唉,公主真的是真的,小生也希望是看错了。”
“哦,那就真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