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曾窃喜,和谢郢斗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他将谢郢踩在了脚下,谢郢啊谢郢,这笔账该算算了。
段熙夜眸色渐深,为太后,为北朝?呵,怎么不为他这个皇上效力?
谢虞承见他那阿谀奉承,心里陡然升起滔天怒意。
他死死瞪着帘幔后的人,然后凝着跪着的梁曾,眉心紧紧皱着,这个人,怕是要报仇了。
上官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用他出手,谢家就垮了。谢家一垮,孟朝歌……
而定安侯神情淡然,就让他们去斗吧,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一时之间,大殿上的人都心怀鬼胎。
孟朝歌与谢虞承踏上马车,待两人坐稳,车夫扬鞭一挥,马车开始行驶,荡起尘埃。
马车颠簸着,孟朝歌安然静坐,谢虞承却没有什么心情。
“今日在大殿上太后明正言顺收回我们谢家的权,先撤了我爹的职位,后又逼我们家欢儿。现在又将兵权交给了梁曾那个老匹夫。摆明了是在羞辱我们谢家。”
谢虞承满心怒火,却无从发泄,梁曾和谢郢一直都是死对头,不管是先祖皇帝在世,还是先帝在世,两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况且梁曾是文官,对兵法一窍不通,让梁曾领兵,边境那些未收复的小国犯上作乱又当如何?
孟朝歌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那个女人想借刀杀人,借梁曾的手杀谢家,来警告我。然后再让梁曾与罗阳斗。”
“呵,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最后呢,拉小皇帝下水,为她上官家谋权?”
谢虞承满脸鄙夷。
“那就反将她一军,梁曾此次领命前往边关,回来的是不是他就不能保证了。”
孟朝歌勾唇,幽深如潭的眸中冷意连连。
谢虞承一拍脑门,似是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个文官,能在军营里翻起什么大浪。我妹妹也不是谁都能取代的,我得给我妹妹说说,让梁曾那个匹夫有去无回。”
“不,是有去有回。”
谢虞承挑眉,有去有回?
看着孟朝歌气定神闲,谢虞承嘴巴不停的渍渍着。
“孟相,还好我们是盟友,要不然……”
我恐怕要被你……玩死。
孟朝歌假装没听到似的,闭上眼眸,静默片刻后,忽道,“你,下车。”
“……”
“为什么?”
谢虞承黑着脸。
“你要去相府?”
孟朝歌蹙眉。
谢虞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刚刚给车夫说了,我们去谢府。”
“给本相一个原因。”
谢虞承撇撇嘴,一脸无可奈何。
“丞相,您龙章凤姿,运筹帷幄,睥睨天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下车。”
“好吧,丞相大人您心地善良。”
孟朝歌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谢虞承悻悻的垂眸。
“我的马车被段灵溪抢走了。”
谢虞承说的咬牙切齿,一提起那个刁蛮郡主他就来气,女孩子要么就像他家欢儿一样霸气侧漏,要么就像晴云一样娇小温婉,像段灵溪那个刁蛮任性不讲理的女人,活该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