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看着妹妹吃完药睡下,殷雅慧便来到母亲的房间,将三弟和八妹所说的事细细说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二夫人听了,心中吃惊不小。
如果事情真的像璇儿所说,她到柴房就不是巧合,而是六丫头和七丫头有意为之,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六丫头和七丫头也不过十岁出头,她们定然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难道是三房授意吗?
殷家虽然是大的商户,可是也知道富不过三代的道理。当年殷老太爷怕后代子孙因家产起争执,便将这经商之道分为三个部分。
大房殷存良负责殷家的商户的经营;二房殷存孝负责制作部分,主要是染坊和绣房,掌握染布和刺绣的手艺;三房殷存忠负责养蚕和织锦,手下有许多庄子和工坊。
三个兄弟相辅相成,又互相牵制,少了谁都不行,谁也不会多吃一分亏,更不会多占一分便宜。
可以说,殷老爷此举是十分明智的,但也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若是有一天,哪个有野心的人想把殷家的所有产业据为己有,那么势必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到时候就是自相残杀,绝无和平共处的可能。
如果能团结一心,那么殷家势必会越来越繁荣,基业会越来越大。
这也是问题所在。起初,兄弟三人确实兄友弟恭,一心为了殷家的产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兄弟逐渐成家立业,殷家也如他们期待的那样,生意越来越好,不仅在宛城名声大噪,整个平州都知道殷家的丝织品材料上乘,工艺不凡。
眼见着金山银山渐渐堆了起来,有些人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比如三房,混淆账目,挪用殷家的公有钱财偷偷在乡下置办了十几亩土地,存私粮且没有上报官府,这是犯法的行为。
“璇儿才八岁,她能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对璇儿下手?”二夫人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原因。
“也许是我们多想了,起火确实是个意外。”殷雅慧想了想说。
“意外也好,故意也罢,现在这件事说出去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们以后提防着点就是。”
二夫人昨夜被殷雅璇的事惊得睡不着,便绣了一夜,此刻又因三房的事而烦扰,头疼不已。
“母亲,到底是什么东西,您绣的如此上心?”殷雅慧站到母亲身后,手轻轻为母亲揉着太阳穴,眼睛向母亲手中拿的东西看去。
二夫人笑了笑,说:“你大姐前两天定了亲事,这嫁衣你大伯母一定是要亲手做的,我闲来无事,便想着,给你大姐绣一个锦绣鸳鸯的盖头,你看怎么样?”
“母亲的绣工当然是最好的,大姐可真有福气。”
二夫人宠溺地点了一下女儿的头,说:“你这孩子,母亲还会亏了你不成,等你出嫁的时候,母亲亲手给你做嫁衣。”
殷雅慧红了脸,跺脚说:“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么!”
这边,母女两个笑得开怀,而殷雅璇在房间里,却是丝毫没有睡意。
“容儿,母亲跟你说,过两天你大伯母带着你大姐去上香还愿,到时候你将这个送给你大姐,让她戴在身上,知道了么?”
“母亲,这是什么?”
“这是平安符,可以保你大姐平安的。”
“那容儿也想要,母亲这个送给容儿吧,容儿送大姐别的。”
三夫人原本慈眉善目,听到这话,顿时瞪起眼来,抬手就打在殷雅容的身上,殷雅容吓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