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梁的魂力,一部分被恢复张家原状,改变玄气流转,另一部分,也被张痕吸收炼化。
这种现象,也只有吸收控制棋师的魂力可以做到,毕竟其他职业的魂力内,并没有“棋兮泫露”这个天赋能力。
在魂力全部消亡以后,左丘梁双眼无神,眼瞳与眼白,也变成了土黄色,正是身无灵魂才有的怪异景象,虽然他心脏在跳,血液在流转,但也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张痕手掌猛地一震,左丘梁便僵硬的躺在地上,如同泥人。
慢慢地走下亭台,他此时神念大涨,目光精湛,如日光挥洒,月华流转。
此时此刻,落针可闻,满场死寂。
若说张痕可败左丘梁,他们也有人信。
但是,这种恢复生机,将废墟化为原状,让张家玄气能量精纯无数倍的事,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有人信。
他们一时间,面容震怖的呆楞在原地,如一个个雕塑,竟不知说什么好。
张华灿、张启、张念薇等人的心里,虽然也在惊然的不知所措,但他们对此前臣服张痕一事,也是越发觉得正确起来,认为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为理智的选择。
张涛的嘴角抽搐不停,转瞬又苦笑不停,他发现,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了,但相比这些,他的心里更加欣慰,那可是他张涛的儿子。
至于张永,早就被惊愕的面瘫,嘴巴久久不曾合拢。
大长老一脉的诸多长老们,如同吃屎一般,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便秘样,他们感觉此行简直是哗众取宠。
不过,也有的张家长老,猛地惊醒过来,惶恐道:
“少族长,有你在,我张家日后,就算登顶王都也并非不可能,但现在我们毕竟势弱,你杀了左丘梁,王都闻空大师那边……”
话及此处,那名长老便没敢往下说了,可是周围的人,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瞬间,众人的面上,不禁露出担忧与无措,毕竟云安城与王都相比,实在相形见绌。
“闻空?他是不敢来的。”张痕神态从容,冷声道。
想着此前在议事殿,以及在藏功楼的诸多事迹,那些族长一脉的长老们,不禁猛地明悟起来。
“对啊!少族长背后的高人,不仅武道通天,更是精通符咒、傀儡两道,现在少族长又击败了左丘梁,说明那位高人也是棋道大师啊!”
“没错,以那位高人的神鬼莫测之能,棋道的造诣,有极大的可能高于闻空。”
“那我们还怕什么?有此等高人罩着,何惧一个王都闻空!”
众多长老说着说着,腰杆也不自觉挺直不少,语气间也尽显硬气。
只是他们总归是会错了意,但张痕向来果断,也懒得解释。
张涛这时问道:“痕儿,你的那位师父,姓甚名谁?隶属于那个大宗大族?”
其实,所谓的背后高人,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知过张痕重生一事,太过诡秘莫测,一时之间,人多口杂,也说不清,道不明。
既然张涛问了,张痕便顺势说道:“没什么宗门大族,我师父喜欢云游四方,至于姓名……”
想了想,他便道:“张震天。”
反正震天神帝与张痕,都是同一个人,张痕说的时候,脸不发红,心不跳,极为淡然。
周遭众人的面色,猛地肃然起敬。
对他们而言,此等高人的姓名,便如山高,更如海深,凡俗俗子连听一听的资格都没有,有这种敬若神明的情绪,也是理所当然的。
张涛脸露沉重之色,将一众张家高层长老聚在一起,正颜厉色道:
“此等高人行事,向来不喜张扬,我等今日既然知晓震天前辈的来历,就应该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半分,否则便有无妄之灾。”
众多长老们态度凛然,纷纷点头,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既如此,那便吩咐下去,藏功楼与对弈之事,张家中人,绝不可向外透露,不然按族规惩治!”太上长老张鸿初建议道。
“应该这样,纵然有高人在背后相助,但少族长的成长,也需要时间,为了避免木秀于林的情况出现,有关少族长的事迹,我们必须三缄其口。”六长老张启附和道。
一名长老面露迟疑,他指着远处大长老一脉的众人,悄声问道:
“我们是没什么问题,但他们呢?”
冷哼一声,张永道:“放心吧!那张华灿不是傻子,他要是透露了,无异于增长我们的气势,消减他们的气焰,在他狐狸尾巴没有露出来之前,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张痕在一旁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兴致缺缺,若是让他们知道,所谓的张震天就是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何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