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愚钝,不太明白王帅之意。”
高辰神色一动,诧异的问道。
“你迟早会明白的。”
王忠嗣不明确的回答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这句话,让高辰深思。
“你不仅神勇,九曲之上,以身犯险,展现谋略!今日你虽只是我的牙将,他日我必拜你为将。”
王忠嗣正色的向高辰说道。
王忠嗣所言的拜将,就是外放在河西、陇右为军使,而且还是大军军使。
了解了高辰的过去,对高辰这个富有清名的高辰非常喜爱,就像看待自己的儿子一样。
如果早知道高辰从军,一定会招高辰入幕府之中。
但是高辰用连番血战证明了自己的武勇。这一点,和他王忠嗣年轻之时,是何等相像?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高辰能如千里马一样,驰骋万里边关,是以,遇见伯乐!”
高辰感激涕零的说道。
他不需要有靠山,他需要一个能赏识他的人。
“霍去病从军,我怎么会不爱惜呢!”
王忠嗣说了一声,然后又向高辰说道“跟我来!”
说完,王忠嗣走向中军大营的幕后。
高辰也随着王忠嗣进入幕后。
这里虽不如中军,但也挺宽阔的。有休息的床榻,有桌椅书架。
书架上摆着不少书籍,甚至有不少古老的竹简。
高辰可以看出来,这是王忠嗣在凉州城的生活起居之地。
很简朴。
“高辰,你可知此袋中何物?”
王忠嗣指着书架旁的一个袋子,向高辰问道。
袋子约四尺高,也不是很鼓,单凭轮廓,高辰也不好判断里面是什么。
观察了片刻,高辰摇了摇头,向王忠嗣道“末将不知?”
王忠嗣抚须一笑,来到袋子前,他拍了拍袋子上的灰尘。
显然王忠嗣长时间没有动用这个袋子,灰尘漱漱而落。
王忠嗣然后把袋子解开,一把抓起袋子中之物。
这是一把弓!
一把漆着黑色的硬弓!
但是这把弓比一般的弓都大,若是在马上使,将更加费力。
从弓臂上看,这把弓非臂力绝众者不能拉开。
“此漆弓耗时三年制成,乃一百五十斤弓,是难得的宝弓啊!”
王忠嗣抚摸着漆黑的弓臂,好似非常喜爱这柄弓。又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拿着它跃马疆场,所向披靡。”
他的声音很沧桑,说话的时候思绪好像飘得好远。
年轻的王忠嗣英姿勃发,只率领数百骑,突袭正在郁标川练兵的吐蕃赞普。他手握一百五十斤的强弓,左驰右射。挥舞长刀,挺身入阵,当者无不辟易。
“可是我现在为一军主帅,不能那么冲动了。”
王忠嗣话锋一转,又将宝弓放入袋子,用麻绳扎起口子,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