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牧。”陈牧开了口。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

“我知道你是陈牧，还用得着你说吗，小鱼呢，她到你那边了没有？”

陈牧连忙道“嗯，今天下午到的，现在我正跟她玩着呢。”

“那就好。”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大概芳文也跟你说过了，我是因为工作原因才把女儿暂时送到你那边的，你可得好好照顾她，出了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

“这你还不放下心吗。”陈牧拿着电话笑道，“这么多年不都是我在照顾小鱼的，你就放一亿个心好了，小鱼在我这保证没问题。”

电话里想笑，但忍住了“那可不一定，我还不知道你这人，一根筋，遇事不知变通。”

陈牧苦笑，江素衣忽然在电话里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听她这语气，莫不是她气消了？

一时间，陈牧有些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就问了句

“那个，，，你最近还好吧？”

电话里听了，声音立马变调“你问这个干嘛，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关心了，好好照顾小鱼吧你。”

“额，，，我就随口问问。。。”陈牧满脸黑线。

“陈牧，你把电话给小鱼，我要跟她说话了，懒得再跟你说。”

陈牧转头，对陈小鱼说道

“小鱼，妈妈说要跟你说话哦。”

陈小鱼早就想跟她妈妈说话了，但是她一直在旁边忍着不说话。陈小鱼是一个很懂得照顾老爸的小女孩，她知道爸爸妈妈关系不是特别好，正因为关系不好才要他们俩多说话呢。

这会儿，听说妈妈要跟她说话，陈小鱼激动地一把抢过手机，对着电话奶声奶气地说

“麻麻麻麻，我是小鱼，小鱼到耙耙家啦。”

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柔软下来

“小鱼在爸爸那里要乖，不要哭闹知道吗？”

“小鱼知道，小鱼可是很懂事的。”

。。。。

陈小鱼跟她妈妈聊了一会儿，陈牧再次接过电话。

可他这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些尴尬。

陈牧不说话，对方也就保持静默，电话里气氛有些诡异。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我挂了。”

江素衣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陈牧长出一口气，他一脸无奈。

在陈牧心里，并不是他不想跟江素衣说话，主要是他不知道江素衣对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你要是在电话里说些稍稍关心她的话吧，就像刚才那样，反倒被她泼冷水。关心的话不能说，责备的话就更不能说，哪怕问个不着边际的小问题都得小心翼翼。

这样聊天能不累人吗，陈牧情商本来就低，他又不是那种油嘴滑舌会哄女人开心的人，这样的聊天他是真聊不下去。

“耙耙，是不是麻麻又骂你了？”见陈牧在沉思，陈小鱼就疑惑地问了句。

陈牧回过神苦笑“我说小鱼呀，你就这么希望爸爸被你妈妈怕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