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在后面弱弱的问了一句:“我好像没说过要随你进宫吧?”
李殊晏突然转回头,用他澄明的大眼睛望着杨悦琪,挑衅的问她“你的确没说过,但朕说过啊,所以,你觉得你的话跟朕的话比起来,谁的会比较管用一些?”
杨悦琪算看出来了,他今天不是来邀请她出去看风景的,他是专程来气人的,并且成功的把她给气恼了,爆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跟他叫板起来“我还不信了,我不去,你能把我给吃了吗?”
此时,两人已走出栖凤阁后院,再往前走两三步就是大堂,李殊晏看左右无人,附在杨悦琪的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想让朕吃你,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杨悦琪气愤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李殊晏想了想说“可以,如果你需要的话!”
杨悦琪不愿意跟他再继续打情骂俏下去,只想尽快跟他掰扯清楚去皇宫的问题,便直接了当的说:“我是不会跟你进宫的,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沟通陷入了僵局,可以说闹得相当不愉快了,于是,两人都没了再聊下去的兴致,只管默默走路了,不过,手却还是紧紧缠在一起的,尽管,有一方十分不情愿。
一直到坐上马车,杨悦琪还是气哄哄的,全程都不愿看李殊晏一眼。
马车上原本放着两本书,是供乘车之人无聊时翻阅的,照理说,李殊晏此刻足够无聊了,却对那两本书提不起半点兴致,还是觉得去逗气鼓鼓的杨悦琪更有意思,便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我都没有生气,你怎么自己把自己气成这样?”
杨悦琪装聋作哑的把脑袋扭向一边,透过不断随风扬起的窗帘看路上的风景。
看杨悦琪在那里使小性子,对他不理不睬的,李殊晏只好在这边自说自话“回头真应该去请教一下,那些有家眷的大臣们,听听他们在遇到内人不听话的时候,通常都是怎么处理的!”
李殊晏一句刻意的玩笑话,成功的挑起了杨悦琪敏感的神经“谁是你的内人,你再胡说我可要打你了!”
“朕哪里胡说了?我拿你没办法,还不准去向别人取经吗?”李殊晏明知道触怒她的是内人两个字,却故意对她转移了重点。
杨悦琪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将话题转开了“什么叫拿我没办法,你们当皇帝的,不都喜欢砍人脑袋吗,你直接砍我脑袋多省事,费那些事干什么?”
李殊晏若有所思的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不实用,要等哪天朕看你不顺眼了,才用的上。”
“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杨悦琪用一只手捂住了耳朵,以示自己的态度是认真坚决的,同时,又试着抽了一下被李殊晏攥着的那只手,不过,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