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交代了,由于苦盼了多日的第三场雪终于下了,杨悦琪觉得有必要庆贺一下,庆贺她很快就可以和瞿牧烜天天腻在一起了,便命人备了一桌大餐来享用。
香儿出门向林兆阳回话时,将杨悦琪说给她的那番话,事先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觉得说天王老子不太好,显得太狂,改说皇上吧,又怕惹祸上头,便自作主张的把杨悦琪的原话改成了“这位公子,我们家姑娘说了,我们这里只接待熟人,否则,就是黄桑来了,见或不见,也要看我们家姑娘的心情。”
林兆阳听的一脸糊涂,回到茶楼后,就照原话翻给了李殊晏,也把李殊晏给郁闷坏了,京城什么时候出了个黄桑?
既然她躲着不肯出来,那就只有他亲临栖凤阁了。
当李殊晏和林兆阳阔步走进栖凤阁大堂的时候,恰好被掌柜的给碰上了。掌柜的将他们细细打量了一遍,只觉得这两位青年才俊脸上都一副正气凛然的表情,不太像是来找乐子的,便将他们拦下来问话“两位公子是冲着我们这栖凤阁的哪位姑娘来的,不妨告诉奴家,奴家去帮你们喊出来。”
李殊晏和林兆阳都是没逛过青楼的,一听到掌柜的问出的话,脸上都不自觉的挂上了红晕,林兆阳忙替主子开口说“我们是来找左萱姑娘的,麻烦掌柜的代为转达一下。”
隽姨就感到奇怪了,那个丫头天天连门都很少出,为什么还能冒出来这么多的帅哥来找她,她到底什么体质?隽姨念着跟杨悦琪平日的交情还不错,且又大致了解她的脾性,便有心替她挡了这俩小子,于是一脸为难的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左萱姑娘虽说住在我们这栖凤阁里,却是不接客的,两位公子还是另换一个姑娘吧。”
从来没吃过闭门羹的李殊晏,忍不住厉声说了句“既然身在青楼,又何来不接客的道理。”
隽姨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的这位青年的气场异常强大,强大的直让人发怵,便不敢对他太过怠慢,便说“那我去帮你们问问,看左萱姑娘肯不肯见两位吧。”
趁着那掌柜的还没走远,李殊晏又及时的交待了一句“麻烦掌柜的代为转达一句,就说是一位故人来访。”
隽姨只身来到后院,进屋看到满桌的佳肴便问“今儿个可是什么好日子吗?”
见隽姨驾到,杨悦琪忙起身热情的招呼她“当然是了,对我来说,只要是下雪天,就是天大的好日子。你要不要坐下来跟我一块儿吃?”
隽姨摇头说“我才没你这么好的胃口,半晌不夜的摆这么一大桌,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杨悦琪虎里虎气的说“吃不完啊,不过,我们家那位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你不知道,每一次下雪,他都会专程来这里看我的。”
秀恩爱竟秀到隽姨头上了,这让身为老鸨且感情空白多年的隽姨很不开心,悻悻的说“你们家那位来不来我不知道,外面倒是来了两位公子,说是你的故人,被我给拦在大堂了,你要不要出去见人家一面?”
杨悦琪一琢磨,她认识的那几个人里,哪一个到这儿不是推门就进,根本不屑来这一套,会来这一套的,不用说,肯定是生人,便直接回隽姨:“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赶他走吧。”
隽姨于心不忍的说“我看那两位公子挺英俊也挺正派的,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杨悦琪说“这跟正派不正派没关系,是我不想招惹那么多麻烦,那几个小子天天都已经够我头疼了,哪还敢再去招惹其他人,你问香儿,刚才她都已经撵走了一个了。”
香儿忙应景的点点头。
隽姨来前就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便也不再多费口舌,立刻跑到前面回话去了。
隽姨来到前面大堂,委婉的向等了多时的两位公子表示“左萱姑娘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两位还是请回吧。”
李殊晏还不信这个邪了,今天非见她一面不可。他拿出一样东西,递给那掌柜的,让掌柜的带着那东西又跑了一趟。
谁能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要不是托人将那日捡到的塔罗牌递交给某人,真的就被拒之门外了。
杨悦琪看到失而复得的塔罗牌后,兴奋不已,随即猜到被拦在大堂的人是谁了,立刻同意隽姨放行。说起来,还真勉强算是一位故人呢。距那日断桥一别后,已经有四五个月过去了,杨悦琪是个记性很差的人,对李殊晏的记忆早淡了,只记得和他同乘过一匹马,又曾多聊过几句,其他的通通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