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人爱,应该是他没有找到他的爱。”张梅龄看似肤浅的言行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含义的话语,引起田由甲侧头望着她。
“你不爱罗倩?”叶欢问。
“不知道。其实,什么是爱呢?想着和她亲热算不算爱?想着和她一起去工作算不算?想着做好吃的东西给她吃算不算。”
“哲学家。疯子和哲学家其实很相似。”张梅龄再次说出让田由甲惊讶的话。
“我也不知道。字典上的含义是什么?就算字典上的含义也不可能说清楚真正的情感。是啊,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才是爱呢?”田由甲摇着头说。
“那你和罗倩算什么?”叶欢问。
“谁知道呢。”
“罗倩爱你吗?”张梅龄问。
“谁知道呢,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吧。”
“孔船东到底爱谁呢?”叶欢听着孔船东的房间里出现了非常激烈的动静。
三个人都有点呼吸急促起来,因为那种动静基本上属于成年人都明白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走吧。不是说好8点半在绿源广场正大门等吗?还有半个小时了,难道不去吃早饭吗?”田由甲只好边朝自己房间走边对两个女人说。
“你不去吗?”叶欢问道。
“我去换衣服啊。”
“你的自行车呢?”张梅龄问。
“我没有自行车。”田由甲在房间里传出声音。
“那你跟着我们跑吗?”叶欢的声音。
“可以去划那种小黄车、小红车、小蓝车吧。”张梅龄帮田由甲解释。
“那些共享单车很难骑啊。尤其是上坡不得累死人啊。”叶欢忧虑的说。
“总比跑好些吧。”张梅龄笑着说。
“你的自行车呢?我好像没在楼下看到。你骑哈罗车去?”叶欢问。
“也行啊。”张梅龄起身走向卫生间。
“胡哥在微信里说了,今天去牛兰森林公园,50多公里呢,其中有一段国道正在修路,很难走,又是上山又是下坡的,共享单车去不了啊。”叶欢边说话边朝田由甲的房间门口走。
“孔船东的一个朋友是什么俱乐部的,有三辆很不错的自行车,最好的一辆新车都值3万多,最差的一辆好像也值1万多。”田由甲换好衣服朝门口走,刚好正走到叶欢面前。
“张梅龄在你家过夜了?”叶欢如同蚊虫一般的声音在田由甲面前响起。
“怎么会,她是刚来,喝多了,耍酒疯,后来孔船东想占她便宜,结果被他女朋友给修理了一顿,现在呢喏,他正在房间修理他女朋友呢。”
“你从来没有女孩子过夜?”
“是啊,我这床,自己买的,房东的那张太旧了,我给扔了,自己买的,这三年多从来没有人躺过,除了我自己。”
“你们这种老式的房子隔音效果真差,你就睡得着?”
“有什么?有一次,我们大学寝室里集体庆祝光棍节,其他5个男生都带着小姐回来睡,我也照常看书睡觉。”
“你们寝室里那个小孟、小雷、唐义他们?不会小七也带女人回来住?”
“那是大四的时候,小七大一还没结束就跳楼了。当然没有小七的事儿,后来不是孔船东住了进来吗。”
“你们宿舍没人管?”
“大四了,都比较自由了,没管那么严。还好,宿舍11点准时关灯,而且是接近冬天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有蚊帐,又盖着被子,就是有动静也什么都看不着,免得那么尴尬。”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你有时候又好像是个好东西。”
“我怕你想岔了。”
“你才想岔了。你们胆子真大,我们寝室里本来有个女生带她男朋友回来住,说是外地来的,没地方住,结果还是被我们寝室的女生赶了出去,还是大家凑钱让他们去大学宾馆开了房。”
“女生寝室当然不能随便让男人进来啦。”
“什么女生寝室?”张梅龄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田由甲说什么女生寝室。
“哦,没什么。叶欢说她们寝室不准女生的男朋友住进去。”
“哦。走吧。”张梅龄并没有接着话头说。
“田由甲说孔船东的朋友那里有两辆好车,他想叫孔船东帮他借来给你和他用用。”叶欢说。
“听现在他还有空帮你借自行车?”
“走吧。我有个姐妹和她男朋友也喜欢骑车,只要他们今天没出去骑车,我们就借他们的吧。我刚刚发了微信过去,她很快就会回我。”张梅龄领先向客厅大门走去。
“你喝了酒,骑车算不算酒驾?”叶欢问。
“那喝了酒走路算不算醉走?”张梅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