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躺在担架上,听爷爷问话之后,猛地停止了颤抖,竟然说:“我想马上死,很难受……”
虽然话是从我爸嘴里说出,但声音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听起来不像是个男人的口音,有些尖细,就跟我爸故意学女人说话一样!
更为诡异的还在后面,我爷爷又使劲撑起我爸的后背,在他背脊骨上按了一下,接着问道:“它都说了些什么?”
我爸突然睁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一幕,悠悠的说:“她说……眼睛看不见,胸口闷……眼睛看不见……”
我爸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和尚念经一般,举动极其诡异,吓得在场人头冒青筋。
当时爷爷脸色一狠,竟然迅速从皮囊里拿出一枚柳针,硬生生将我爸的嘴给缝上,鲜血淋漓,嘴唇缝闭之后我爸才闭上了眼,没了气息!
爷爷并没有表露出伤心,而是猛地放开我爸的尸体,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怒道:“混账东西,老子教给你的东西不好好学,让你蒙混过关!”
爷爷铁石心肠,愣是没再看我爸一眼,拎起自己的小皮囊,让这些已经吓得精神恍惚的人,带他去看看死者。
爷爷赶到了死者家,看到尸体后,当场就瞪大了眼,因为死者根本没了人体的形状,像是被五马分尸,手脚被切成几节,分别装在几个袋子里,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肉!
而灵堂里一块木板上,摆着两半还带着冰花的脑袋,散乱冰冻的脑中血物随处可见,颈部还有几条散开的白线,这是我爸还没缝合完善的尸首连接处。
爷爷当时暴跳如雷,一头给死者跪下,恭恭敬敬的说道:“犬子虽然有罪,得罪了你,但现在罪有应得,他已经死了,还望你原谅我儿的不敬!”
爷爷刚说完这句,突然灵堂里扫过一阵阴风,掀起了死者那半边脑袋上的头发,露出一大半脑髓,除了死者家属,所有人都吓得四散而逃,这时不知什么缘故,尸体的眼球竟然从半边脑袋上落了下来,血淋淋的似乎恶毒的盯着爷爷!
爷爷面色一沉,轻哼一声就说:“既然仇已经报了,那你就应该安息,若是再多生事端,休怪老朽不留情意!”
说完,爷爷打开皮囊,拿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针,还有一些红色的线,捡起地上的眼珠子走到尸体边前,吩咐死者亲属不要看,出去避讳。
后来爷爷常说,是我爸因为没有按照祖传的连线术缝尸,颠倒了程序,所以才会惹下夺命之祸。
在我爷爷一番拼凑缝合之后,尸体已经完完整整的躺在了木板上,当死者家属看到尸体之时,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刚才还零零碎碎的尸体,竟然连眼珠子都缝合得有模有样,若不是有红线痕迹,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具被一针针缝合起来的尸体。
可这就在死者亲属稍微放心之时,突然我妈跑到了死者家里,哭哭啼啼地对爷爷喊道:“爸,你快回去看看吧,妈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