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最喜欢喝茶了!”
杜帅笑着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手里拎着敞开口的蛇皮袋。
若非立场不同,塔莱塔真想提醒这有钱没脑的傻娘们一下:炫富也是要看场合的,哪有当着狼群展示羊脂羊膏的。
又贪婪地看了几眼车中的程蕊,塔莱塔把已蔓延到嘴边的唾液使劲咽进肚里,这才笑着脸、弓着腰,领着杜帅往老大班摩根的位置走去。
接收肥羊、收人拿钱,这种长脸面的事,当然要交给老大去做。
侧身让路的摩托车手们纷纷投去艳羡的目光,这小子,走狗屎运了啊,仅凭两句蹩脚的外语,一点儿冲突没起,就连人带钱的全都给搞定了。
班摩根远远瞧见,欣喜之余也有些懊悔,早知道这两个女人如此上道,就不浪费那么多钱去四处打点,制造出这个时段的“无人区”,也不用喊这么多人过来分汤喝了。看来,传说是真的,华夏国的人,越有钱的越怕死。
终于来到老大面前,塔莱塔整了整衣襟,想要郑重介绍一番时,却发现自己“失聪”了,明明感受得到自己嘴巴的张张合合,耳朵里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事实上,何止是他,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看上去,他就是一个在卖力表演哑剧的临时演员。
杜帅只想找个借口欺负欺负本地的陌生人,一锤子买卖那种,没兴趣了解更多。
“你小子,吃错药了?”班摩根笑着拍了拍塔莱塔的肩膀,要不是想在这异国美女面前尽量表现得大度一些,以方便接下来的鱼水之欢,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他用的是本地土语,土的掉渣的那种,以为美女听不懂。
换作蒋笑笑,确实很难听明白,可现在在她身体里,行使主导权的是杜帅,货真价实的老神仙。
杜帅不但听明白了这句话,还理解了班摩根的意图。
于是,在杜老爷子的暗箱操作下,塔莱塔眼皮一番,同样用土语回道:“老大,我在向美女介绍你的丰功伟绩呢,别打岔好不好?”
嗯?
班摩根困惑地看了一眼美女,只见她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傻波依!”
这是句华夏语,字正腔圆、朗朗上口。
班摩根懂的华夏语不多,对这个词却是印象深刻,并不止一次活学活用在被他们这些当地人算计的华夏游客身上。
班摩根的眼光冷了下来:“小妞,能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么?”
“这傻波依”,杜帅用手一指塔莱塔,用本地土语回复道:“看到我手里有很多钱,想抢又不敢抢,就对我说,你们老大想请我喝喝茶,聊聊天……好把我骗下车,来见你这个傻波依,对不对?”
塔莱塔拗不过杜皮,拼命点头:“我是傻波依,他是我老大,当然也得是个傻波依。”
这话说的太露骨,杜帅画蛇添足了。
醒悟过来的班摩根脸色骤变,蹭蹭蹭,连退数步:“这女人懂邪术,弟兄们小心了。”
哗啦啦。
飞车党徒们纷纷跳下车,拿出自己打架用的铁家伙,准备一拥而上。
“怎么,这就要动手了?也不先请我喝口茶?”杜帅把手中的蛇皮袋,用力往地上一掷:“我刚刚说的这两个傻波依,谁能在他们脸上砸出一个包来,我就给他十万苔蓝币,你们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