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两次行动前,都拿我儿子的照片出来看过,为了保持照片干燥,不会受损,这些年来我都有制作丁泥花粉末的习惯,我自己都没发现这个细节,那警察肯定也不会察觉,只是没想到你会半路出现。”
“当然,我也一点儿都不会担心,我相信今天你一定会来,而且,不管你来不来,我的计划都会顺利实施,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就连那恶贼现在也不清楚。”
“啥事?”我眨巴一下眼睛,问了一句,本想抽支烟的,却发现香烟早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黄雪敏将地上的照片拿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衣服兜里后,这才望着镇子道:“田闯,快递店的负责人,我儿子出事儿那会儿,他在店里,本指望他能帮助我一下,可是他却骂了我,而且还说我儿子自己不长眼睛。”
“这不报应就来了么,他腰子出了问题,用了他儿子的腰子,本来他儿子活得好好的,恢复的也挺好,但我不舒服啊,我原本可以直接要了他儿子的命,后来一想,让他儿子遭罪不是更好么。”
“只是用了一种隐秘的方法,他儿子唯独剩下的那个腰子就出了问题,直接演变成尿毒症,死又死不掉,而且又特难受,你说爽不爽快?”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女人又重新变得癫狂,这次可是真的癫狂,不是装疯卖傻。
“就算田闯有错,你也不该害他儿子啊,他儿子是无辜的,何况还是个小孩呢。”我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无辜的,他儿子是无辜的?那我儿子呢?我儿子有罪?”她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总之你没有实际证据,还随便害这么多人的性命,就是你的问题。”
“来,你再来看看照片。”她没有生气,重新拿出照片,指着照片上男孩的手掌道。
刚才只顾着看那和煦阳光的笑容,我倒是没有注意到男孩的手,现在再仔细一看,我心里一惊,那个男孩的右手竟然有七根手指头,大拇指和小拇指都分了叉,分别长了两根。
“这只是个正常的畸形嘛,有啥问题?来到镇子后,镇子上的人谁不说我儿子是怪胎?会给镇子带来厄运?这些就算了吧,我们能忍,我们不出去,住在镇子最边缘。”
“然而我们避而远之,他们却得寸进尺,觉得我们好欺负,虽然也许车祸是个意外,但出事儿的时候肯定有人看到,只是他们不愿意说罢了,在他们看来,死了一个怪胎,那才是最好的事情呢。”
如今的黄雪敏又变的泣不成声,说话哽咽,脑袋上面的白发更是好像凭空添加了许多一般。
见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摇摇头道:“算了,不谈这个伤感的问题,聊聊我儿子离开后,我的日子吧。”
“为了抓到适合炼蛊的蜘蛛,我在深山里呆了三天四夜,没吃过一点东西,没喝过一点水,回去后在山洞里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去。”
“之后我用双手在山洞里挖了个那么大的炉子,用捡破烂的钱买了口大铁锅,还有许多毒药,每天用捡来的煤球给锅里的药加热,这么多年没断过。”
“每每看到蜘蛛宝贝难受的上蹿下跳,伴随着那凄惨的“吱吱”声,我总觉得它就像我的儿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为了能给它最合适的载体,我一把一把从深山里抓来最合适的黏土,捏成泥瓦罐,然后烘干,自己烧制,不管严寒还是酷暑,刮风还是下雨,我都要在河里泡着,就为了让这些泥瓦罐能不被人发现,能在这个时刻有用。”
“可怜那些人还以为我每天都在抓鱼吃呢,其实我是在做鱼,最后还得他们去吃。”
“够了,你别说了。”我打断了她,接着说道:“反正我也或不了多长时间,你给我讲讲这个蛊中蛊吧。”
“没问题,经过这几年每天精心的呵护,泥瓦罐里的小蚯蚓已经变得肥嫩可口,只要被我蜘蛛宝贝毒化后,就能进入养鱼场啦。”
“鱼儿吃了后不会有啥特别的表现,反而会长的更加肥嫩。现在时间也刚好合适,再过两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品鱼节,到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吃鱼,那个时候,就是他们完蛋的时候。”
“只要吃了鱼儿,保管身体里到处充满蚯蚓,接着慢慢肿胀,直到爆体死去,这一切才能结束。”
她在那里说着,我在脑袋里想着,直接爆体而亡,那是不是像被吹胀了的皮球一样呢?到达最大的时候,“砰”的一声
这还没见到那一幕,光是想想,我就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两声之后,我使劲张大嘴巴,却怎么都吐不出来,那种感觉真的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