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眉毛很细,却很浓,长长的眼睫毛下面是两个晶莹的黑葡萄,没有丝毫杂质,小巧的鼻子,好看的嘴巴,笑起来有两个好看的酒窝,本来就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更是有一种也别的气质。
她十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一个大大的马尾辫,上身一件厚实的棉衣,下身一条卡其色裤子,不知道是运动裤还是牛仔裤,脚上一双布鞋,上面绣着两朵淡青色花藤。
虽然是一副纯正农村女孩的打扮,但我觉得她就算放在城市里,也比那些化妆过的女孩还要漂亮。
“姑娘,你等等呀。”
她转身微微皱着眉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眼睛一亮,道:“你把东西拿走了还没给我钱呢。”
本以为她会尴尬,哪知道她却笑着说到:“钱可不能交到你的手里,你拿去不是上网就是乱花,等下次李大叔亲自来的时候,我会将钱给他。”
“额。”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李大叔的儿子,只是有事来找花婆婆,所以顺道将他吧东西带删改而已,钱我已经付给他了。”
“找婆婆?”女孩嘀咕一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摇摇头沉着脸道:“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婆婆身体不适,已经不打算再接待人,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姑娘,劳烦你帮忙通报一声嘛,或者你出手相救也行,只要你能除了我身上的蛊,那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我上前两步,语气非常诚恳。
“你愿意我还不稀罕呢。”女孩嘀咕一句,道:“不是我不帮你,说实话从小我被婆婆收养后,她从来没教过我任何关于蛊的事情,我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照顾她的起居。”
“要是不答应救我的话,我就不走了,饿死在这里算了。”软的不行我打算来硬的。
“那你就等着饿死吧。”女孩笑着说了一句,搬着东西离开。
天黑到天明,我总算明白过来,这是玩真的,说不会管,就肯定不会管。
虽然浑身难受,又累又渴,我的信念却没有动摇过,一来这个婆婆是这里最厉害的人,二来一般规矩定的这么严格的人,都有真本事。
好不容易挨到早晨十点的时候,那个女孩总算端着盆子出来,看到我依旧站在那个位置,眼里闪过一道异色,不过并没有上来过问,洗完米后径直离开。
又到了一个寒冷的晚上,我感觉到身上的瘙痒越来越强烈,就算念师父留下的经文也没有多大效果,最让我担心的是后脑勺那个类似软鸡蛋的东西已经到了婴儿拳头那般大小,虽然看不到,但里面肯定已经有了奇怪生物。
轻轻碰一下,立马会有一种钻心疼痛传来,那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一般。
“,被这个蛊害死也是死,冒犯了这个婆婆再中一次蛊也没啥大不了,反正都要死,不如拼一把。”
打定主意,我用尽力气喊道:“花婆婆,晚辈被苗水草那巫婆给下了蛊,只怕是没有几天的活头,就算你老人家要怪罪,我也没办法,得罪了。”
说完后,我壮着胆子往小屋走去,眼睛小心盯着四周,生怕什么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突然从暗处窜出来。
就在我小心前进的时候,木门打开,那个女孩出现在门口,冷着脸说道:“婆婆让你进去。”末了又小声说了一句:“废话不要太多,要是婆婆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话也能害人么?”脑海里闪过这个疑问,我笑着点点头,跟在女孩身后进去。
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有几盏大号的煤油灯发出淡淡光芒,由于有些暗淡,我也没仔细看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而是跟在女孩身后进了一间偏屋。
屋子里一个浑身被黑布包着的女人正躺在床上,床头有两个野果,一碗稀饭,还有一根很大的青色蜡烛,蜡烛的火苗很大,将周围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开口,我便感觉心里一震,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但她的声音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一瞬间我仿佛有种错觉,身上的瘙痒好像也褪去不少。
“吃土豆不吐土豆皮?”我嘀咕一句,疑惑的望着旁边的女孩。
女孩难得笑了一下,道:“婆婆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对你下蛊的人真的叫苗水草么?”
我点点头道:“确实,她自己说的,而且她左边眼睛是个窟窿,右边眼睛非常的红,身上不是青蛙就是蛤蟆,还有蝎子和壁虎。”
女孩听了我的话,小声在女人耳边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床上的女人听了后,挣扎着要坐起来。
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个婆婆听不懂普通话,需要眼前这个女孩翻译,而刚才我在门外说的话肯定也是这个女孩转告给婆婆。
一时间我心里充满感激,如果这个女孩不转告的话,我岂不是只能得罪这个婆婆,然后落个暴尸荒野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