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揍人!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叫你用老子的澡盆!
许是感觉到楚歌怨念的眼神,韩世龙抬起头,朝楚歌露齿一笑。
笑个毛线!楚歌将头扭回去,闭眼睡觉。
将刚才想说的话,也忘到了脑后。
她这一睡,就到了天亮。
楚歌习惯性地迷糊了会儿,才弄明白自己在哪儿。
糊着破旧报纸的窗户,居然没透冷风进来,也是奇迹。
难道天气转暖和了?
嗯,被窝似乎也暖和很多。
她抓抓头发,坐了起来,一眼就瞅见搭在被子上的军绿色大衣。
还有床脚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玫红色羽绒服。
对,是羽绒服。虽然款式臃肿,那手感一摸就和棉服不一样。
羽绒服下,是一条黑色的灯芯绒棉裤,一套粉色的羊毛衣裤,还有一套粉色的秋衣秋裤,一双粉色羊毛袜子。
楚歌下意识往床下一瞅,果真,地上有一双红色小皮鞋,内衬带毛的。
草,这是什么情况?昨晚是圣诞节吗?圣诞老爷爷来过了?
楚歌拍拍脑袋,才想起来,是那个二货,不,二哥回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等等,这个年代,农村吃糠都没有,他从哪里弄的这些时髦玩意儿?
看不出来,还是个土豪。
楚歌将那些东西放回原处,去找自己昨晚搭在椅背上的破烂衣裳。
不说衣裳没有了,特么的,连椅子也不见了!
嗯,床下就那双小皮鞋,她的红色布鞋也没有了。
楚歌张开嘴,刚想喊毛孩,房门就被打开了。
随即被关上,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转过身。
“歌儿,醒了?”韩世龙眉眼都带着笑,哈着热气,“早饭已经好了,你是起来吃,还是我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