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九月四日,我市风陵大学又一名新生消失该名同学实为外省末某,年龄十八,据警方实察,该名同学已被拐卖,这是一年来我市又一起拐卖事件,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望广大市民多加防患。”
“头儿,这才没多久就被发现了,这女的不是性格孤僻,没交几个朋友吗”
徐良还是坐在那辆破旧的三菱面包车上,嘴中的烟头早已燃尽,他抖着身子,将裤子上的烟灰舍下。
愤恨地关掉手机,脸上的胡渣与杜无珏的干净利落形成强烈的对比。
“拐都拐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查不到我们头上。这路不好走,专心开车。”
他指着对面驶来的一辆车,嫌弃的眼神掠过徐良嘴中的半个烟头,回头望了眼:“操,真他妈的倒霉,还真就弄了一个,路费打水漂喽。”
徐良将手心中的汗抹去,“大哥,四儿那边多,下次咱们去那边。”
“哼,”杜无珏斜眼看着徐良,“四儿弄来得什么样,还真当我不知道,卖不上好价钱,自然多啊”
周围的风景渐渐低沉,连路也跟着回环,常人走在这,难免会精神紧张,但徐良却像个老司机,气定神闲,还能边说边吸烟边瞅着身后的末笙。
路是早就荒废的,算不上是公路,也就算个道,几乎都是土泥的,道窄,越往前开车辆越少。一边是涯,一边是山,很少有人愿意走这股送命的道儿,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但徐良在这道上走了两年多,早就摸清楚所有的状况了。
无趣得办个鬼脸,对杜无珏的态度早就司空见惯,“哥,这么个妞,你看着不痒吗?”
徐良搓搓手,眯着眼睛打量末笙,半个烟头突然睡着口水流出,挂在他的嘴角。
杜无珏嫌弃的撇过头,对徐良的坏习惯早就心知肚明了,但还是忍不住厌恶。
“痒你们的,打个电话问问四儿办成了没有。”他转过身,盯着徐良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跟着我干,还敢偷吃,卖了钱够你吃多少个,非得贪这个。”
不知是不是错觉,杜无珏总能从酷热的空气中闻到警笛的味道,时远时近,吓得他不断扭头环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徐良却憋着眉,心中难得嘀咕着:好的与不好的,刘家那傻子都知道想要哪个。
“哥啊,这女的长得真不赖,就这样卖给一群色老汉,我真不甘心。”徐良接着搓手,“要不,咱连先搞一发”
“徐二良,你若是再动歪脑筋,我就把你踢下去,见你的鬼阎王去。”
杜无珏说话刚硬,倒也没把徐良吓到,他似是听了多大的冷笑话般,耸耸肩,眼神没了之前的热情,望着末笙的眼神略带不甘,却掩饰地极为精巧。
“大哥,你赚你的钱,放任小弟玩一次,好不好?”
末了,徐良拿出一根烟,无神地吸着。
杜无珏和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他们兄弟五个,全都是搁监狱里呆了大半辈子,出来后家都没了,为了填饱肚子,享几天好日子才打算跟着杜无珏干的。
他不是那里出来的,相处了两年多,他们都看得出杜无珏身上的典雅。
他狠,做事从不顾忌薄面,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折磨人怎么折磨人。他坚定,只求财,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