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大成人的永八在夜里和年轻的自警团团员说道:
复仇的最后将会什么都得不到,曾经沦为复仇鬼的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就算如此没法摆脱复仇,因为我只能靠着仇恨活下去,如果失去复仇之心,那么我也不会是我,直至那天,老师的出现……
“阿爸!阿爸!”
可怜的永八被两个彪形大汉支着。他眼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驱魔人们殴打着。
“无论你们做什么都好,不要对我儿子施暴!!!”
永八的父亲泰三一边被踢打,一边喊着,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嘴角带着鲜血。
“除非你好好地把约定好的收成上缴,不然的话,不只有你被打,还有你的儿子!”
一个长得精壮的独眼男人走了出来,他叫做恭介,是这些驱魔人的老大,他一出来就摆摆手制止了那些殴打着永八父亲的驱魔人。
他剩下的眼睛发着凶光,一种冷酷无情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
他瞥了一眼永八,永八感觉到好像自己的内心就要被刺穿。
“泰三,你知道的,你绝对知道的,你租的是我们驱魔人的田,你吃的都是驱魔人的田长出来的食物。你独占了我们的田,那样可以吗?不给我们东西,可以吗?不可以吧?”
他抓起泰三的头。单手就把泰三举了起来。
“约好的收成,我们已经算出价钱出来了,三百文,一点也不能少,我们不收你利息,只要三百文就好了。我们很仁慈吧,加上之前你还欠着没有交的债务……大概是九百文吧?”
“可、可是……我死了妻子,安葬妻子之后变卖掉的收成已经所剩无几……我一定会还的,不过不是今天,下一年……!下一年有收成……!”
恭介叹了一口气,然后松开手,泰三跌坐在泥土上一脸狼狈。
“好吧,反正你也拿不出钱来。记得了,下一年要还啊。”
恭介说罢然后一脚踢倒了泰三。
“阿爸!!!”
永八喊着,他带着愤怒的眼神看着独眼恭介,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恭介踩着泰三的脸,他用的力气非常大,泰三的脸几乎都陷入了地面。
“阿爸!!!”
“闭嘴!臭小子!”
支着永八的大汉给永八脸上来上一拳,永八年纪还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汉的一拳?
顿时永八眼一片黑,黑之中就只有点点星光。
“……别出手打小孩!”
恭介小声斥责了部下,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脚下的泰三说话:
“前一年你说你收成不好,行,我们很大方,放了,上一年你说死老母,要钱安葬,好,我们认了,让你放了,然后现在你说你死老婆,对不起,我们忍不了了,再说,九百文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了,不还不行。”
“我……”
还没等泰三说话,恭介加大了力度,最后泰三只能发出不全之音。
“记住了,就算变卖家产,我也要让你还,对不起老兄,我不教训一下你,对不起我上面的人啊。还有,我还放你逍遥,大家都会看不起我独眼恭介。”
恭介挥了挥手,接着一群驱魔人涌了上来对着已经倒地不起的泰三拳打脚踢。
“呜啊……!”
泰三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已经打够了,恭介才制止了大家。
“记住了,五天后,我会再来,不想挨揍的话,给钱吧。”
恭介才转过头,然后看着永八,他示意大汉们放下永八。接着,永八就被放下,他带着肿起的脸瞪着独眼的恭介。
“你是鬼。恶鬼。给我去死吧!!!”
恭介听着,顿时笑了。
“我才不是那种让人厌恶的妖怪,我是驱魔人。”
独眼恭介整了整自己的上衣。他剩下的眼睛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父亲却如同丧家犬般可怜的永八,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不屑,也没有嘲笑,更没有自豪。他只是……轻描淡写一般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是保护村子,保护人类的驱魔人。”
在永八的仇视着恭介,恨恨地咬着牙:
“不……!你们祸害着我们!”
“你?!”
恭介身后的驱魔人突然暴起,他拔出了腰间的利剑。但是恭介一手拦在了那个驱魔人的面前。
独眼的恭介用着他最后的眼睛迎向了永八的仇视。
相互对视着大概三秒钟之后,恭介才默默地吐出了一句:“走。”
恭介就像潇洒的独行侠一般猛地挥起手转身而去。
永八猛地抓起自己身边的小石头,然后朝着恭介的头扔去!
石头一下子就砸到了恭介的头上,
“你这混小子!!!”
发现永八扔了石子的驱魔人们突然就怒斥道,但是恭介再次伸出手阻止了就要教训永八的驱魔人。他用着冷峻的眼神瞧了瞧永八,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恭介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流血。
“教头!”
“……算是我疏忽了。一个小孩子,不要动粗!”
恭介警告完身边的驱魔人之后再次瞥了一眼永八,眼神依旧冷峻。然后转身指示驱魔人离去,只留下如同丧家犬一般的永八在原地,永八那曾经天真的眼神已经沾上了让人痛心的仇恨黑点。那个幼稚却愤怒的眼球一直盯着恭介离开的方向以及方向那头的人间之里。
他憎恨着恭介还有他所在的驱魔人组织,还有这个驻扎着驱魔人组织的人间之里。
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但是永八知道,他的生活改变了,此时此刻改变了。
抱着父亲的身体,永八无能为力。终日以泪洗脸,愤怒,却无力回天。而不久,父亲那温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热度,永八的父亲……死了。
五天后,恭介无情地收走了泰三的房子,卖走了里面所有的东西,换去了一千文,托人把永八安放在他的姑妈家后,把多出来的一百文给了他的姑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虽然明知道泰三是被恭介打死的,但是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我要杀了恭介!”
“杀了恭介!”
就这样,年少的永八带着深沉的仇恨,把独眼恭介当做了自己的杀父仇人。默默地发誓,总有一天要把恭介杀死。
于是……在这样的悲剧之下,物语开始了。
幻想乡,二十夏。
向阳之花未见之时。
一个少年在林间挥动着自己的长棍,他甩着棍花,然后猛烈地敲打着那些树干,带着越发高涨的恨意,少年的敲打树干的力度越来越大。
这个少年就是永八,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永八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哈!”
一下,棍子开始撕裂。
“呀!”
两下,棍子的裂口变大。
“恭介!!!!”
带着强烈恨意的第三下,敲打着树干的棍子发出“兹!撕……!”的奇怪声音,接着顶端那一部分整个飞了出去,但是少年还没有因此而停下手,顺着这份高涨的恨意,他的愤怒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发了疯一般继续敲打。
四下,五下,六下……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整个木制的棍子早就四分五裂,等到那份愤怒发泄完毕之后,永边气喘如牛,一边看着已经变成了短棍的长棍……他最终坐在地面上。他低下了头,心中的那份愤怒终于消散,但是那份恨意始终还在。
“这已经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呢。”
我胸前的瓶子如此说道,我则坐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看着这个挑战仇敌失败的少年可笑地发泄。
胸口会出声的瓶子并不是什么瓶子妖怪,而是一个被封印在瓶子里的鬼族,虽然她选择了雾化看不到她真实的样貌,但是我知道她是真的鬼,为什么?那自然是我能够知道过往的能力的缘故啦!
数年前无意之间发现了她,觉得有趣就把瓶子用细绳绑着挂在了脖子上,我和瓶中之鬼都一样,或许是彼此寂寞所以才会彼此需要,等到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我们就好像谁也离不开谁。
“太可怜了。”我摇着头看着这个少年。
复仇,已经成为了他行动前提。
他丢开木棍,然后捏着自己的右手,手心早就开始渗出血,过多的训练让他手心的伤难以痊愈。
“切。”
永八咬着牙,一想到他手心的伤,他又想起了那天挑战独眼恭介的事情。
自己从趁着独眼恭介一个人的时候发起奇袭,却奈何完全不是恭介的对手,结果被恭介一拳抡飞,然后失去了意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心受了伤。大概是跌下来的时候被什么割到。
对于永八来说,那简直就是耻辱。明明自己已经偷偷练习了这么久的棍术,但是却完全比不上恭介那霸道的拳脚,到底是为什么呢?恭介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就一个人愤恨地坐在泥土上,锤了几拳地面,然后自己的怒气就无处可泄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介入。
“年轻人。你太心浮气躁了。”
坐在树干上的我一边玩弄这树叶一边说道。
永八抬起头,看着在树干一边的我,他皱了皱眉头。
“你是……?”
“你去奇袭独眼恭介的时候,明明手里拿着棍的。你的棍术并不适合近身战,因为你的愤怒,你并没有顾及到这些,一下子就冲到了他面前,自然就在独眼恭介拳脚的攻击范围之内,很理所当然地被击飞。”
“啊……!”
似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仇恨是人类的大敌,会让人失去理智,看不清道路。
“如果你真的想靠近攻击,还不如用短棍,你的长棍在超近距离完全没有优势。”
“诶我觉得还是互相对殴那样才有爽快感嘛!”
“住嘴,永八少年又不是你这种喜欢肉搏的鬼。”
我弹了一下胸口的瓶中之鬼,瓶中之鬼摇来晃去,
“好昏好昏!”
我无视她的话。然后咻地一声跳到地面上。
我举起永八的手,然后对着他的手施放了治疗法术。很快,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永八手心的伤就痊愈了。
“!!!”
永八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世外高人一样。
“给点提示给你吧。要打败独眼恭介,你要控制自己的愤怒。要用头脑,还有你棍术的距离优势。”
说罢,我压了一下永八的头。
然后转身离开。
“大、大师请留步!”
大师……?这真是有趣的称呼。
“喂,妖精,你是大师吗?”
好吧,瓶中之鬼的调侃总是让我很难堪。
“我不是大师,我叫妖精,你叫我妖精酱也无所谓。”
“老师!”
我愣了一下,好吧,不叫大师就叫老师……话说为什么不叫我妖精酱……
“请帮助我!帮助我打败独眼恭介!”
永八忽地过来抱住我的大腿,真是的,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少年抱着样子不过十岁的幼女啊……
“有趣。就帮你一把吧。不过真的好吗?”
我带着少许的冷漠,看着永八。
“复仇的最后真的不会得到什么。”
“……”
永八低下头,然后咬着牙:
“与其以后因为不复仇而后悔,不如复仇之后而后悔!”
说得真好听,不过我并不讨厌这样的说辞。
“说得好,复仇也不过是人的一种生存意义,生存意义有很多,或许之后你会能找到自己的生存意义吧,”
永八松开了手。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也就是说愿意……?”
“是啊,只不过我觉得复仇的话,只是你看事情比较偏面,所以说复仇很多时候就显得愚蠢。”
“……偏面?恭介杀了我的父亲,这个事实!杀人偿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要为父报仇有什么问题?!”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永八要做的事情绝对会让他后悔,但是我并不会说出来。
“你对了。好吧,先回家休息一下,明天你再过来这里,我会让你变得能够打败恭介的。”
听着我的话,永八似乎有点不满意。似乎想要现在就开始练习的样子。
“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如果你想打败恭介,首先就要拥有压制自己浮躁的心。明天你再来这里吧。”
永八想了想,终于妥协一般地点点头。然后带着自己的那已经变成短棍的长棍回去了。
我看着他那有点精干的身体渐行渐远,不禁有些心疼起来,我已经能够预见到,那份看似坚定的复仇之心下,那脆弱的心灵……
我潜入了人间之里,收起了翅膀和瓶中之鬼,穿上了人类的衣服束上了大大的头巾,现在的我和人间之里那些一般的小女孩无异。控制着气质,好让那些驱魔人无法发现我是个妖精。一切都伪装得完美无瑕,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无名的人类女孩。
自从约二十年前八云紫制造了无法自由出入的大结界封锁了整个幻想乡后,本来保护着诸多人类村落的驱魔人组织对妖怪的态度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本来的自保为主转变为要消灭一切妖怪的激进组织,所有受到驱魔人组织庇护的村落不但要提供物资去供养,还要按照驱魔人组织的要求把一切妖怪驱逐出去。
在这个人类和妖怪矛盾水涨船高的年代,像我这样还能顺利潜入村落的妖精或者说妖怪可以说是没有几个。
我拐入了一个巷子里,最后在一个其貌不扬的屋子面前停下,虽然很少人知道,但是这里确实是独眼恭介的家。一个小小而温馨的家。
此时在过道上,独眼的恭介脱去了驱魔人的衣服,穿着一个黑色甚平,张着脚坐在自己家的门前,他那习惯显露凶光的眼神此时变得温柔动人,而在他的眼前,一个小男孩在玩着泥沙。
“爸爸!小山!”
那个小男孩指着那堆沙。
“哈哈哈!做得真好呢,”
然后小男孩握着沙,一点一点地在路边作画,不久,他就用沙子在地面上画出一棵树来。
“很厉害哦,看来你有艺术细胞呢。”
恭介一边说道,一边抚摸着那个小男孩的头。
那副慈祥的父亲样,没有人会会把他和那个恶鬼一般的独眼恭介联系在一起。
“爸爸!”
小男孩好像撒娇一般投入了恭介的怀抱,“哎哟!我的心肝!一下子蹦过来砸到爸爸的肚子了!”
虽然被弄疼了,但是恭介却带着微笑,然后他抱着自己的儿子,笑得很开心。
接着,他用脚在沙地上画画。他的脚趾画出一道道弧线。
接着他在地面上画上了两个人头模样的东西。他双手抱着小男孩,生怕他跌下来。然后用脚指了指那两个画出来的东西。
“这个是太郎,这个是爸爸。”
“妈妈呢?”
恭介笑了笑,
“对了,忘记妈妈了。”
然后恭介在两个人头之间再画多一个人头。然后三个人头就在一起了。看起来特惊悚。
“爸爸画的好烂……”
“哈哈哈!我可没有太郎这么好的艺术天赋就是了!”
“以后我要当画家!”
“好啊,当了画家要干嘛?”
“卖出很多很多的画!然后让爸爸妈妈过的开开心心。”
恭介噗呲地笑了。温柔地摸着自己儿子的头。他真的是很开心,笑得也很慈祥,夕阳打在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温暖。现在的恭介只是一副好爸爸的形象。
“我等着。以后老了不中用了,就靠儿子的画过活咯”
“哈哈哈”
恭介把自己的胡须凑向太郎,用自己的胡须不断地搔着太郎那稚嫩的脸蛋。太郎忍不住地笑着。只是在远处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家庭的温暖。
我皱着眉头带着微笑,然后叹出一口气。
这个模样的恭介有谁会知道?那样冷酷无情的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冷酷无情只是其职责需要,而这慈祥温柔只能埋藏在心。
似乎我有点太得意了,一直看着恭介他们,最后恭介发现了我,并不是指他看出了我的伪装,主要是觉察到这么一个小女孩独自他们这么久,任谁也会觉得我奇怪吧?
趁着没有被问话,我选择了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和驱魔人们扯上太多的关系。
在夕阳完全没入山端的一刻,我离开了人间之里,
回头,人间之里已经打起了灯,好像夜空的点点星光。我抬起头,天上也出现了星星,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星星相映成趣,很有一种风味。
只不过……在这种风味之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冰冷。
我不知道这种冰冷从何而来,只是突如其来地,就袭击了我的内心。
“妖精。”
瓶中之鬼呼唤着。
“明天怎么办?你也不会棍术啊。”
瓶中之鬼说得没错。
“是呢,顺其自然吧,反正突然之间我也不想永八君复仇成功了。”
“因为看了那个吗?”
“不完全是……不过也有那样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之车道上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只有直。就这么放着吧,忽悠锻炼基本功啥的又不是做不到。
第二天,等我慢悠悠地来到树林之中,永八已经开始耍着他的棍法。
他的棍法是从驱魔人那边偷师学来的,虽然说他大可以加入驱魔人组织,然后跟着里面的师傅好好学习棍法,但是由于恭介的原因,他也很恨驱魔人组织,所以他只能够偷师。
实际上,他的棍法很多地方都不得要领,除了用蛮力挥棍,粗糙地学着那些套路,基本就没有什么了。
“哈!哈!哈!”
他不断地向空中挥着棍子,在我看来,这个基本来说是无用功。
“喂喂,你这挥棍是怎么回事,还有,下盘完全没有力度,你有练过下盘吗?”
其实我对于棍法一窍不通,但是只是从我一些体术经验来看,他的动作问题多多。
“老师!”
永八听到我的话,似乎很兴奋,但是我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既然是从驱魔人组织那边偷师回来的棍术,那么你也该看到那些人都有练下盘吧,你连站都站不稳,怪不得那么容易就被恭介抡飞。”
永八低下头。“我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我只是觉得练习套路不就好了吗?”
“基本功不扎实,什么也做不好。你缺乏的是基本功。”然后我拿出一棍子敲了敲永八的肩膀。
我对于那边大陆的里面的武术有一点认知,通常来说,所谓的基本功很大程度上就是扎马步。
老实说武术这种东西不太懂,不过扎马步的话……我想棍法也是需要的,而却现在我觉得永八缺乏的是一种平静的心,无论去到哪里,任何套路都好,一颗平静的而且有耐性的心永远都是一个制胜的关键。
或许我教不了什么绝世棍法给永八,但是唯独扎马步,我可以传授,这个非常能锻炼人的意志力和耐性。
而拥有这两种东西,无论是棍术还是其他什么,都有很大的用处。
“来来,好像我这样,扎马步。”
然后我做了个扎马步的姿势。永八学的有模有样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太阳到头顶为止。”
“哈?”
永八并不理解我的这么做的含义。
“老师!这种事情太简单了,而且你我觉得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啊!”
我笑着摇摇头。
“你先做着,你需要一点耐心。看吧,肯定有效果的。”
说罢,我召唤出灵力纸和灵力笔,开始整理我的物语起来。
“喂,妖精,这也太狡猾了吧,你这是在偷懒啊!而且这样你和什么也没做有什么区别?”
“没有啊,只是在空隙之余做点我该做的事情而已,而且扎马步……至少从我的知识里面看,看着容易,真正做起来真的很难。尤其是长时间保持那种姿势,我觉得对于人类来说,那简直就是锻炼意志力的耐心的最好方式。”
然后我瞥了一眼永八,似乎永八的表情开始变得很僵硬。
我顿时就笑了。
“永八,你还行吗?”
永八逞强着:
“没事!我很好!”
“哦那就继续哈”
我偷笑着然后继续着物语的整理。
“……好像还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是吧,接下来会越来越难受的。而且我还是要永八长期做这玩意的,”
在一边的永八听到我的话,脸色铁青。
“这是锻炼意志力的一环,想要拥有个好下盘,打倒恭介,这是必须的。”
永听到打倒恭介,顿时就咬了咬牙,好像小孩子斗气一般,把马步蹲得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