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秃子昏死的惨状和赵金祥的状态,汪长武抿着嘴看了看叶天,又看了看赵金祥。
“谁动的手?”
“我。”叶天嘿嘿冷笑着,别看这几个胖子从偏远的渔村出来,但是对于法律上的研究可不少。当年在村子里实施暴力抢劫犯罪的时候,三个胖子就找到一部刑法,想看看像这算是什么罪。
看到警察,三个胖子心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畏惧。老子未成年,你还能把老子怎么样?再说,是秃子先动刀砍人的,老子最多算个防卫过当,仅此而已。
看到球一样的汪长武,叶天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动的手,这个白痴和他小弟用刀砍我,这凶器。”叶天用脚尖挑起一柄被遗弃在地上的刀具:“都他妈有两米长了,要不是我自卫,都能给我从中间劈两半了。”
汪长武没听到叶天满嘴跑火车的话,赵金祥呼吸有些不稳,显然是受了内伤。虽然不严重,但是让汪长武想不通的是,以赵金祥的身手,就算跟这个小胖子对战也不可能受伤呀,难道是被暗算了?
“警察都来了,咱们不会吃亏吧?”二炮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跟着汪长武身后的警察,两个警察腰部鼓鼓,眼神看向这边很是不善。
“正当防卫,咱们又没成年,这些年你读的刑法都吃狗肚子里了么?”
看到几个小孩儿嘟嘟囔囔的,汪长武身后的警察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汪长武没吱声,两个警察也不好说什么。压抑着一腔的怒火站在那里,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三个小孩。
汪长武早上起来就去了县公安局,最近刚刚上任的县公安局王副局长,汪长武还没有去拜山头。虽然以汪长武的势力完全不用搭理这个小小的县公安副局长,但是本着小鬼难缠的原则,汪长武还是拎着两条好烟,两瓶好酒来拜拜这个副局长的山头。
汪长武正坐在这个王副局长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就接到了手下小弟的电话,说有人在酒店闹事。
汪长武也没当回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有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小毛贼惦记上自己的生意,不过大早上来酒店闹事的还真就几乎没有,也不知道这些人抽的哪门子疯。
没想到几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挂了电话的汪长武阴沉着脸告辞,县公安局的局长又不方便多问什么。于是便派出两名身手了得的刑警回去协助汪长武。
汪长武有心拒绝,又怕新上任的公安局长胡思乱想,只好稀里糊涂地带了回来。
“金祥,先把秃子和他小弟送医院,其余的人都散了吧。”汪长武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自己的洗浴中心和k都需要这些小混混震震场子,但是汪长武还是不想给新上任的副局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更何况汪长武的夜场是出了名的干净,根本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这可能也是汪长武作为军人,对自己人生的一种坚守。
不到三分钟,原本还混乱不堪的大厅只剩下三个小孩、两个警察还有汪长武了。临走的时候,赵金祥还走过来跟叶天握了握手。“你真的很强。”赵金祥笑着拍了拍叶天的肩膀:“真不知道你这小小年纪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下轮到叶天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小声对赵金祥说道:“大哥,你要这么说我也不瞒你了,再跟你打一会,我屎都能被打出来。”
听到楚天扬的话,赵金祥忍不住哈哈大笑。
汪长武的心中一动。一个十分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跳了出来。
两个警察跟在后面,汪长武怎么也得摆出一个姿态来,清了清嗓子,汪长武背着手说道:“小朋友,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堪啊!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你这样做摆明了是打我汪长武的脸。在桃源县,我汪长武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砸场子,传出去还以为我汪长武好欺负呢。”
叶天撇了撇嘴:“昨天卖给你的墨斗鱼,你要是觉得价格贵咱们可以商量,半路还弄几个不入流的小痞子抢回去,鄙视你。再说,你可以问问服务员,是不是那个光头先动手用刀砍我的。”
叶天的话一出,汪长武愣住了。自己的确没派人去抢那五万块钱,也绝对做不出那种龌龊的事情来。
“昨晚巡逻的时候,我们抓到了几个抢劫未遂的年轻人。”汪长武身后的警察小声对汪长武说道:“据他们交待就是想抢这几个小孩的钱,却被这几个小孩反抢了不少钱还揍得鼻青脸肿吓破了胆。”
叶天那比狗还灵的耳朵听得清清楚楚,转头小声对二炮和小胖说道:“我靠,打错人了。那几个还真不是这个姓汪的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