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凉嗖嗖的,就连天上挂着的月亮也好像披上了银霜。这样的夜晚,人们大多选择躲在床上的被窝里,醉生梦死,而不是在小湖上划船。张月却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今天他心情很好,不仅获得了一天假期,还了却了上次任务的遗憾。
大厅里,镜司一众成员围在被炉四周,一刻也不愿意离开,那恰到好处的温度让他们有些迷醉。兔子抱着毛绒绒的兔子公仔,把脸埋在那软绵绵的毛里,一脸的满足:“好舒服啊!”
老黑抬起头,撇了一眼兔子那沉醉的模样,笑道:“兔子,你满脸桃红色,闪瞎我眼啦!”
“滚,我这叫白里透红!”
两人的吵闹已是日常,众人都直接忽略过去了。小姨望了一圈,问道:“呆月呢?他不冷吗?房间里可没被炉。”
颜夕指了指门外,说道:“那家伙在外边划船赏月呢,可有情调啦!”
“他脑子被门挤了么?听说今晚会下雪的。”老黑说道。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阵呼啸声,好似鬼哭狼嚎,叫的人心里发毛。众人齐齐把眼光对准老黑,后者默默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张月推开门,背后是呼啸的风雪,一大股冰冷气流随着那敞开的大门涌了进来。所有人都是打了个冷颤,冻得众人脸上都飘起两抹红晕。张月更甚,披着一身银装,在门口发颤。
“赶紧进来,开着门好通风吗?”颜夕骂道。张月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很快把门给关上,将风雪阻挡在门外。
“呼”张月长处一口气,慢慢地挪到被炉边,去享受那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方才在湖边,那突然刮起的暴风雪差点没把他给埋了,原本的好兴致,也被冻成冰块碎裂了。
奶妈看向有些狼狈的张月,笑道:“怎么样?爽吗?”
“还好,雪停了去堆雪人吗?”张月喝了一口热茶,身体总算是暖和了一些,然后又开始向往门外的世界了。
颜夕给了张月一个大白眼,说道:“我觉得明天,奶妈就不应该放你假。大冷天的,被炉才是真爱好吗?堆什么雪人啊!”
众人以为只是个玩笑,没想到奶妈竟是真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你明天还是别放假了吧。”
“嗯?”
“有意见?”
“没有”
第二天,清晨,张月翻了个身,按点手机的闹钟,迷迷糊糊地撇了一眼时间,便蒙头继续睡了。睡得正香,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刺的他骨头生疼。张月翻身而起,偏头一看便看到颜夕举着一双冷冰冰的手,坐在自己的床上。
“爽吗?冬日寒冰掌,冰凉清爽,你值得拥有!”颜夕毫不客气将双手伸进张月的怀里,那粗糙干裂的皮肤透着冰冷,紧贴着张月的身体。
“嘶”张月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反抗,而是忍着这冰冷,说道:“赶紧把手套戴上吧,你想毁掉你的手吗?”说着,便翻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双棉手套扔给颜夕。
“切,现在才知道关心我”颜夕一边嘟囔,一边不情不愿地戴上手套,柔软温暖的棉布裹着她干燥脱皮的手,让她脸上泛起丝丝微红,“赶快起来吧,奶妈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好意思让女生等?”
张月看了看外面还灰蒙蒙的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下床了。不一会儿,洗漱完毕后的张月便在客厅和奶妈会面了。奶妈一改平日简单利落的运动风,那穿着打扮比起去欲之花的男装还要来得震撼。
奶妈竟然穿裙子,而且是黑色蕾丝小短裙,再搭一条保暖黑丝袜和一双毛绒短靴,完全是另一个画风。除此之外,奶妈还精心编了一条大麻花辫,脸上画了淡妆稍作修饰。整个人再没有平日大大咧咧的气息,反是显得娇俏可爱,惹人怜惜。
“你确定穿成这样和我训练?”张月问道。
奶妈别扭地扯着裙摆,说道:“谁说今天训练了,陪我去个地方。还有,我今天的装扮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不希望有第四个,懂?”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做志愿者。”
临走前,张月向一直躲在沙发底下,激动落泪的老黑竖了个大拇指。
a市的郊外,是一栋栋高耸的楼房,在这些楼房里有一户普通的人家。说是人家,但住着的只有一个老太。老太姓徐,今年已经80岁高龄了,身子骨却还硬朗,还有气力照顾院子的花花草草和那一棵远近闻名的大树。
今天是徐老太的80大寿,不少街坊邻居都过来送上礼物,但人们发现,徐老太的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在他们的印象里,徐老太似乎永远只有一个人。他们很好奇,便询问徐老太,但每次都得到一样的回答“娃儿他们忙,没空回来,逢年过节他们才会回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