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浅将锄头拿回小屋,将其稍微整理了一番,恢复到记忆中的样子,看了眼整理好的小屋,不由得想,又和记忆中一样了,可惜,人却不复和当年一样的存在,终究是变了啊,即便将其整理到原来之景,可是,人却未能归来,终究是岁月改变了人心吗?也是,世间万物,命运的蹉跎,自其不变者,为能得永生。然,这并非非黑即白的世界,又有什么会是不变的呢?
走出小屋,慕清浅想了想,又在树上折下一枝开得正好的桃花,便打算带着酒走了,再次看了一眼小屋,笑了笑,离去。返回到木棉林,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又折了一枝木棉,心里说了句,大概,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可能是不会来这里了吧,我亲爱的朋友们,再见了。思绪到这儿,慕清浅向山下走去。却未发现自己的血玉手镯的变化,似乎有光在流转。
慕清浅依旧像来时一样,绕过西山,便看见司机在不远处等候。司机看见慕清浅,便打开车门,顺道下了车来。慕清浅走到车边,司机像往常一样帮她打开车门。待慕清浅上车后,司机跟着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
“小姐,这是从西山上折的花吗?开得可真好啊!”司机并没有问慕清浅所带的罐子的事情,能在慕家做是到今天,还能在慕老爷子的身边带这么久,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司机自然是熟知的。
司机像常人一样,并不知西山后还有座“未知山”,所以就以为慕清浅是上了西山。也是,被烟雾弥漫的山,又有谁会知道呢?“是啊,春天了,花都开了,一时兴起,便折了几枝。”慕清浅笑着对司机说道,还不忘摸了摸上面还带着清晨露水的木棉。
“小姐,我们是要回家吗?”
“并不,去墓园吧。”毕竟这才是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吗?
西山离墓园并没有很远,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便到了,依旧将司机留在墓园外,慕清浅抱着桃花酿,拿着花便进了墓园。清晨的墓园,可真是安静啊!也是,现在还不是扫墓的时候,又有谁会嫌着没事,来这里呢?更何况是比房价还贵的墓园。
慕清浅走到属于慕家的墓地前面,找到母亲的墓,看了看,这些人还不错,至少母亲的墓是干净的,说明母亲的墓还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慕清浅放下手中的东西,拿出手帕来,将墓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才在母亲的墓前跪下。
“母亲,是浅浅不孝,不仅未能让您安享晚年,还引狼入室,认贼作父,母亲,望你在天上有灵,祝清浅手刃仇敌,为您,也为我自己报仇雪恨,清浅保证,不死不休。”而后,才坐在母亲云妍的墓的旁边,抱住了母亲的墓碑,像以前抱着母亲一样。“妈妈,浅浅好想你,妈妈,你是不是也很想浅浅?妈妈,你瞧,我帮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桃花,还带了我喜欢的木棉,我将它们放在一起了,妈妈,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好?对了,妈妈,我还带了你最喜欢的桃花酿,今天,我陪您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