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大,我的好大大,学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知,恩师乃是千古第一明君,学生又怎么会做此想,再则学生家族也是经商为生,此头一开难道就不怕祸及自身吗?学生这样说乃是事出有因啊,您坐下先喝口茶顺顺气可好。”
沈星一边说一边就把王承恩往座位上拉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王承恩有了台阶下,也没死撑着,但仍旧大鼻孔哼哼出气,一幅侧身暂坐,仿佛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就立马走人弄死你的样子。骆养性狠狠的在沈星头上就是一巴掌,像是用做警告然后笑嘻嘻的给王承恩重新倒好茶水。
“王大大,正经的商人我大明以法理治国自然不能强取豪夺,可如洛暗中资敌卖国又当如何说。”
沈星语不惊人死不休,王承恩的小心脏没几分钟就是一个小轮回,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也没太激动,虽然手还是有点抖,因为他知道这山西晋商声明鹊起也并非这几年,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百年传承甚至比起沈家也不惶多让,朝廷但凡有点关系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是年年得了孝敬,就是自己人家可都是打点到了的。难道凭你沈星黄口小儿一句话就能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沈少爷,杂家别的也不多说,就想让你知道东西不能乱吃,话也是不能乱说,不然会要了你的小命的。”沈星摇摇头一阵苦笑。“王大大,这几年金狗兵强马壮,手中的兵器战甲更是一改往昔,难道您老人家都认为是它们那个鸟不拉死的地方长出来不成。”沈星见王承恩面容改色又进一步说道。
“大大,当然您也可认为是他们数年掠夺边关城池所得,可学生还要提醒你一句粮食产出非一朝一夕。金狗素来以渔猎为生不懂耕种,就算他们掠夺了几十万汉人,可这才几年为何他们就能屡屡十几万大军扣关连年征战,而不为粮草辎重烦忧,要说没有强大商旅做为后盾学生是死也不信的,而范家为首的几家晋商真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沈星每说一字,王承恩就心跳加快一次,听到最后他竟大叫一声呕出数升鲜血。“陛下,老奴该死啊!老奴愧对大明历代先祖!不屠尽山西晋商老奴死不瞑目。”王承恩说完一擦嘴角抬腿就要出门,沈星哪里想得到这狗日的大明老忠粉这么狠,吓的赶紧趴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
“大大,不要冲动啊,山西晋商也并非所有都是通敌卖国之辈,至于那些为首的奸商树大根深,加之在山西经营多年,学生想不光朝廷之中就算当地军中恐怕也多有鼠辈与之勾结,大大这般贸然出手,打蛇不成反被咬啊!”大明宦官历代要在深宫中教授学问典籍考核,王承恩能做到今天这般地位自然也不是草包,刚刚一时激动才放口狂言,被沈星一翻劝导此刻心气完全平静了下来。
“杂家一时情急,差点惹下大祸,还好有沈少爷提点,杂家回宫禀明陛下自会妥善处置,骆指挥使此事一出你恐怕也清闲不了几日了。”王承恩坐回凳子拿起茶和骆养性举杯满脸笑意,山西晋商多大的盘子他再清楚不过,别说五百万两就是一千万,两千万两在锦衣卫和厂卫的双重铁腕下也是能叫他吐出来的,皇帝交代的大事居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这口血吐的也是非常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