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温体仁早朝和一帮政敌吵的口干舌燥,在礼部的办公室里坐下来还没几分钟连口茶都没喝,就被府上派来的小斯告知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让锦衣卫给带走了还一夜未归,连同的竟然还有自己好基友京兆府尹的宝贝儿子。
他详细的询问了事情的来由,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队抓捕,而且起因不过是为了区区两个民女。
瞬间两眼一黑差点摔倒,大声呼喊着家门不幸,自己教子无方,片刻后就急匆匆的赶向御书房面见崇祯,温体仁作为在政坛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
他的政治触觉是非常明锐的,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联想起昨晚京兆府尹被王承恩口谕申斥处理灾民救护不当,还有这江南来的小小举子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能量仅仅靠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是不够的。
江南!两字格外的扎眼,他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的老对手钱谦益,周延儒。难道是东林党人在背后搞得鬼,政治上的残酷他是知道的再清楚不过,那是杀人不见血,刀刀要老命,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瞧那些家伙了,居然被他们抓住这样一点点机会就能翻起这样大的风浪,还有这沈星也留他不得。
温体仁猛的回想起几日前门房通报有江南学子张汉儒求见要禀告钱谦益在乡里结交了一帮朋党,整日散布怪论,诽谤朝政,当时自己还不以为然叫人打发了,现在看来到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心中打定主意,刚进御书房就一头叩拜下去痛哭留涕,弄的崇祯好一阵安慰才罢休。“阁老,向来公忠体国,日夜操劳国事,家中琐事疏于管教也是情理之中,朕怎会怪罪,只不过朝中重臣之子当街欺辱良家女子还与人械斗难免有失国体,骆指挥小惩大戒阁老应当体谅。”
“老臣不敢,犬子闯下如此大祸,臣断然不会因私枉法,还请陛下重惩,以儆效尤,老臣此时只是羞愧难当,子不教父之过,老臣家中出了此等忤逆之徒,老臣再无颜面担当内阁之值,还请陛下恩准放老臣回归乡野了此残生。”
崇祯放下手中卷宗微微一笑走下台阶搀扶起温体仁“温阁老,大明百废待兴离不开你,把孩子领回去好好教育便是,莫要多想,陪朕一起用早善吧,朕还有些关于灾民安置的事情要与你商议。”温体仁受宠若惊,想要跪拜谢恩却见崇祯死死拉住自己,又是一阵掩面痛哭。
而另一边刚刚睡醒的沈星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端着脸盆手巾牙具,站在自己床前,精致的发饰,偏江南风的碎花小衣,与昨晚对比简直焕然一新,哪里还有半分乡野丫头的样子。“少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沈星看的痴呆,任凭两个丫头摆弄。“你们的母亲和弟弟都安置好了吗?”“大管家给找了最好的郎中,还说让娘和弟弟身体康复后在后院帮厨,娘和弟弟可高兴了,娘让大花和小花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少爷报答少爷的救命之恩。”
大花小花,这名字真让人受不了,沈星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睛捧起温热的毛巾盖在了脸上,心中想着今天大花小花是因为遇见了自己才得以改变命运,那千万个没遇见的又当是怎么样的悲凉,自己老想着自己的小生活,是不是真的太过自私了,既然有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多出一份力,也许改变不了大局,但多救几个大花小花一样的大明百姓应该没错吧?
做完晨练简单的吃了些稀饭馒头,再看看太阳离崇祯规定的学习时间未时应该还早的很,于是沈星又找来刘清远把两张钢铁水泥的方法表仔细的给他教了几遍,又让他抄写一份注明主要的地方。
“少东家,京城的流民太多粮食不够,小的吩咐人把周边的全收购来,但细细算也只能维持十多日,土地购买方面经过官府核算大致集中距离又较近的也就密云周边的几个县有两千万亩左右,价格上经过十几个账房连夜核算只要百银五十万两算是白送的价格了。”刘清远说着一脸的喜悦,沈星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