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局终了,白衣公子小胜,慕容湛才起身向众女见礼道:“方才是湛下棋太投入了,怠慢了诸位世妹,湛这就给诸位赔个不是。”
众女听此又纷纷回礼,一派和谐的作态。一旁的白衣公子倒是显得淡然,并未起身,仿若在等着慕容湛处理完琐事候再继续与他下棋。
与一众人寒暄了许久,众女也不好在慕容湛前讲些女儿家的琐事,一时没了话题,在气氛有些微妙时,慕容姝委婉的表示了自己想单独与自家兄长相处一会儿的意愿,众女纷纷表示愿意理解然后不舍离去。
与最后走的王兰告完别,亭中就只剩了慕容姝等三人。
用眼神向自家兄长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意图,慕容湛才不紧不慢的向白衣公子说道:“文定,这是小妹慕容姝,小字阿禾。”
似是对慕容湛这番介绍有所诧异,被称文定的公子将目光转向了慕容姝。
对于自家兄长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小字说给陌生男子听,慕容姝先觉得有些羞耻,而后才装着镇定的说道:“阿禾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可就是常与阿兄通信的南斎先生?”
“确是在下。”
说完,男子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慕容姝看一眼兄长,却见他竟在一旁饮起了茶,一脸看戏的样子,被慕容姝暗里扭了一把,才慢慢放下茶杯,又开口介绍道:“阿姝,这是南斎先生,单姓曾名书意,字文定”
闻此,慕容姝才再见了礼说道:“阿禾久慕书意哥哥之才,今日得见,真是缘分,阿禾初至邺城,不懂京中事物,还愿今后,书意哥哥能不吝赐教。”
最后一声书意哥哥,慕容姝叫的坦然自若,还带着女儿家的娇气,说罢,双目微垂,更显娇态,只是一旁的慕容湛没忍住喷了茶水,曾书意也没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约是从未见过像慕容姝一般的世家姑娘,曾书意不禁红了脸说教道:“纵是我大周民风开放,慕容姑娘也许稍稍重视些女儿家的礼节,矜持些为好。”
“南斎先生的意思,是嫌阿禾不懂礼数吗?”慕容姝问道。
“慕容小姐的礼数,自然,是周到的,可我与姑娘是初见,这样称呼,怕有不妥。”曾书意回话时,稍显停顿,与方才众女围在谢亭时那副置身于外的样子却是不同。
“阿禾自幼也曾读得先贤之言,慕于先生之文华,只是今日初见于先生有些激动,相让先生于琴棋上赐教一二,不想先生确是不愿与我亲近的”慕容姝说完,本还笑意盈盈的脸低了下去,显得有些落寞。
曾书意见此,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掬于礼教了,忙道:“我并无此意,姑娘若有不解,我定将所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