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心脏猛跳一下，蓦然睁开眼睛，只见一道美丽的身影，立身在试炼石前，周围仙雾缥缈，那女子一身白衣，圣洁似雪，似乎随时都将乘风而去。

慕素依！

此时的她，望着楚凡，睫毛颤动，眼眸间似是迷蒙着水雾，红唇玉齿，冰肌玉骨，给人一种完美无瑕之感，无论是容颜倾城，气质也是大变，不食人间烟火，吴瑶在她身前，都黯然失色。

“先天开脉五重，上等一品，似乎还要攀升。”凌江风开口，短暂失神，这年头，莫非妖孽不值钱了？

“上等一品，便是大道对地的限制，不会再攀升，除非登临九天。”吴瑶也很快平静下来，但美眸中的惊骇却不减反增，道“天生圣象，开脉便觉醒体质，就算是庞然大物的传承之人，也足以比肩了。”

“素依……”楚凡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是一种格外的认真，然而，慕素依却一直避开，没有看他。

“素依！”金淼忽然开口，他的眼神同样锋利，同时，很生气。

慕素依身体轻颤，看着余生，又看向楚凡，仿佛是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随后认真说道“楚凡，金淼，对不起，我……我想成为强者，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

短短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从揭下符咒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这个决定。

楚凡很好，但他的体质注定了这辈子只能做个凡人，金淼愿意等，等奇迹出现，等他的修为恢复，可她不愿。

她有天赋，有容颜，靠自己便可以成为一方大势力的宠儿，为何要这样等下去，若是楚凡一生都没有办法，难道，她就要随他过一辈子的凡人生活吗？

她知道，这样做她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成长，不都是需要代价的吗？

“慕素依！”金淼怒喝出声，沉着脸，像是一头暴怒的巨兽，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金淼，算了。”楚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果然，小丫头还是长大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天璇圣门作为荒地的庞然大物，以慕素依的天资，加入其中必然不难，安危也算是得到了保障，日后若能回到地球，也能和慕叔他们有个交代。

“慕素依！”

仍是那句话，金淼语气更加冰冷，双眸泛着微微的红光，周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那股寒意，纵是凌江风，都头皮发麻。

“金淼，算了！”楚凡脸色微变，似乎明白金淼要做什么，道“我们是朋友！”

“朋友？你忘记她的话了？态度如此坚决，可曾将你当成了朋友？”金淼开口。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楚凡，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下，是一颗火热的心，尤其是对身边的人，愿意用一切去守护。

“追逐至高，人之常情，她并没有错。”楚凡拍了拍金淼的肩膀，低语道“错的是我，不能让世界让路。”

……

轰隆隆

就在这时，滚滚妖云从天际席卷而来，遮天蔽日，唐州市许多人抬头，尽皆颤栗不止，感受到了一股灵魂上的压制。

“好强大的妖气……大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