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论文搭档找好了么？”

“论文？”刘凡愈发疑惑起来，“找好了。”

“这样啊。”章凯祥思索了一会儿，“那算了。”

刘凡看得出章凯祥有事，便直接问道，“你本来想干嘛？先说出来听听呗。”

“是这样的。”刘凡一问，章凯祥也就说了，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刚才大家提到的那个木龙科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了解？”

“当然了解。”刘凡应道，他这个当然，是真的非常的当然。

章凯祥把手上串肉的活放下，继续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他们的的产品，我用过他们的免费功能，对比了其他的大数据处理产品，我通过不断反复的进行结果对比，我觉得木龙科技的产品逻辑很古典数学，所以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可能是对贝叶斯进行了优化。

但后来又感觉不对，因为我用他们的产品进行迭代模拟，我居然能推导出匹配的数学模型。”

刘凡的眼睛一亮，下意识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他们不是在用数据训练算法，而是在用算法训练算法。”

章凯祥说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对，但他这种思维方式让刘凡非常惊喜，他也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手里的活，继续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其实这个猜想已经在我脑子里半年多了，算法一直被看做是整个人工智能行业的底层，而算法的来源是基础数学，那么问题来了，基础数学是哪来的呢？

之前张老师提到过，世界是由基础数学构成的，但这里有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先有了函数规则然后世界按照规则慢慢演化成了今天的样子，还是一开始只有一个杂乱的世界，通过时间的推移在无数次的规则优化之后慢慢成就了现在的一系列最优的数学函数规则？

如果世界的发展是后者的话，那现在的深度学习算法就是没问题的，我们同样是在不断的导出最优解，但如果世界的发展是前者呢？如果函数规则是确定的呢？那因为人为主观的算法设定，必然会导致数据偏差，那在这种数据偏差下的最优解不就注定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最优解了？”

站在刘凡身边的王龙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道，“朋友能说人话么？”

刘凡伸手示意王龙别说话，“所以你是不是在想，有没有可能设计出一种算法，不是去计算结果而是去推导函数？”

章凯祥的眼睛也突然亮了起来，“难道你也想过？”

刘凡没有避讳，点了点头，“但是这里有几个很大的问题，一是你不知道函数的数量，也许整个宇宙可能都是在一个函数下运行的。二是你不知道函数的范围，你在输入数据的时候会无从下手，三是你无法确定函数之间是否有影响。”

“这些问题我也都想到了。”章凯祥往刘凡身边靠了靠，“但可以去做实验啊，我猜想的函数规则就像是俄罗斯套娃，每一个套娃都有属于自己的函数规则，但到了更大的范围内，小范围内的函数将会被大范围内的函数所吞噬，当函数出现冲突的时候，以大范围的函数规则为准。如果我这种猜想成立的话，其实数据的输入可以毫无限制。”

刘凡激动的差点想亲章凯祥一口，对方的猜想居然跟自己的这么像！

刘凡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章凯祥到自己公司来的话

要不找个机会，跟章凯祥摊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