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小奴一点也没意识自己坐在人家怀中,饱食让她再次发困,张嘴想打哈吹,还没等打出来,移门有拉动声,吓得她如弹跳般又钻到了公子无夏的袍底,死死的贴着他的双腿,以减少身体突兀。
要不是有人进来,公子无夏心想,绝对把这小奴丢出去。
移门开了,仆人探头进来,“公子,膳食可用好了?”边说边看向几上的陶罐,原来公子竟已经用完了,自从公子离开边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样有食欲了。
见公子用完,里二躬身进来,收拾几案,“公子,可要沐浴更衣?”
“稍息。”
“诺,奴等些时辰再进来伺候公子。”
“嗯!”
小奴端走案几上的食罐,竟然吃得光光的,一滴汤都未盛,暗暗笑了笑,离开房间,顺手把房门拉上来了。
仆人的表情,全都落在公子无夏眼中,这小女人……还没等他想完,怀中人儿直往外挤,他连忙微仰。
“呼……呼……”姜美初再次探出头,大口吸气,双手抻在公子无夏的大腿上,他身上的外袍不仅被她掀开了,连衬袍几乎都被撩在一边,露出雪白的亵衣。
问题是,东周时的亵衣它是开档的。
啊……声音没出来,姜美初死死把嘴给捂实了,求生是人的本能,就算在这种失惊的情况下,她依然记得自己身陷囫囵。
我……我怎么钻到内袍里面去了……老天啊,你打个雷劈死我吧,赶紧离开对方要害之处,心慌意乱,跳得厉害,脸已经如血泼,怎么会……会这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公子无夏目光幽幽,深不见底,看着女人胸口跳动起伏,心神恍乎,冷冷勾唇,伸出手,就在他准备袭上娇弱的脖子时,竟被她蹦开了。
愣过神来的姜美初本能就跳开了,钻到竹藤箱里装死。该死的古代,为何亵衣竟是开裆的,难道是方便偷情?
呃……哈哈……亲,你想多了,当然不是,这跟繁缛的衣袍有关,正式衣冠袍子不要说了,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一般常服,就如公子无夏这般穿法,里中外,简单的三层。
说到底,古人也是人,为了方便解决生理问题,他们在繁缛的衣袍内穿了简单的开档衣。
公子无夏瞄了眼自己那处,竟起了微妙的变化,哗……顺手就撩合起衣袍,目光看向另一只微抬起的手,这只修长优美的手,只要轻轻一用力,那脖间脆骨就能咯吱一声嘣断。
竟被她逃了……看向倒扣的空藤箱,原来她一直躲在这里,怪不得搜了百里之地,都没有找到她,竟蛰伏在这里。
难道这里不危险吗?要是姜美初知道他想这样问,一定会回答,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只是……她是如何避开层层叠叠的守卒、奴从来到这里的呢?公子无夏好奇极了。
理了理衣袍,公子无夏起身立起,轻轻踱到竹藤箱边,蹲下,眸光幽幽。
姜美初在箱内感觉到公子无夏就在箱外,内心紧张极了,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公子无夏轻声问道,“你是如何进入吾房间的?”声音轻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走进来的。”
走……谁还不知道人靠两脚走路,公子无夏抚额。
感觉外面没了声音,姜美初暗暗撇嘴,别以为本姑娘没感觉到你眼中的杀意。
姑娘哎,人家还准备出手,你看到么?呃……太慌张了,没看到!
“我问你是如何走到这馆舍之中的?”
“就是用双脚走过来呀。”姜美初在箱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想知道本姑娘如何逃脱的,对不起,没等我安全了,你别想知道。
公子无夏再次抚额,他明白了,这小女人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微微一笑,从地上立起来,对藤箱点点头,好样的,本公子还就不信了,还有掏不出的话。
里里外外,就是找不到一个娇弱的小奴,公子兴不信这个邪,公子韶觉得见鬼了,心思不同,目的相同的两个男人还想折腾,却被周天子来人打断了。
大殿正中间,郑国公子兴、郑国南阳君不相信般的看向天子使者,“卿,天子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