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卜先知?!这不是成神仙了吗?”陆远惊讶道。
李昆鹏打断他的话题说:“修行到了,一切皆有可能,那都是题外话!我直接说重点,警察找我问话了,所以我没敢用自己手机联系你!他们找你没有?”
陆远说没有,于是李昆鹏接着说:“上面给了些钱安排伦哥和我跑路,伦哥说妙觉法会里的人各个心怀鬼胎,关键时刻都靠不住,虽然跟你以前有过节,但几次出生入死,看得出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俩现在乘不得车船,坐不了飞机,全国到处都是摄像头,所以想藏在车里,请你开车送我们一趟,不白跑,事成之后给八万辛苦费,虽然不多,但非常时期,你就全看往日情分吧!”
八万…陆远心里盘算着买车的钱,如果这八万不拿,恐怕相当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外财了,于是他还是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之后李昆鹏说他和李伦现在藏在乡下,又给了陆远一个地址,定好了时间和暗号,便匆匆挂了电话。
陆远挂了电话之后,先跟母亲说因为市局那边又派他去外地出任务,可能得走个十天半月的,所以装修先停一停,让她也恢复一下身子,然后再次跟疾控中心的科长请了假,说自己装房子伤了腰,要请假,虽然科长非常怀疑和不满,但一番警告之后也最终还是给了他假,只是要扣工资,陆远也没太在乎,假装为难的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陆远开着自己的小捷达,在手机地图上搜了半天,发现李昆鹏给的地址根本就找不到,他辗转跑了两个小时才在附近找了个老乡问出了具体地点,最后终于在一个破败的农家小院门口停了车,来到院子里的小破屋门口,他用指甲在那铁皮门上有规律地挠了几下,里面问了一句:“哪来的野猫?”
陆远说:“路远,跟屋里的朋友讨口水喝。”
门吱嘎一下开了,李昆鹏神秘兮兮地把他让了进去。
一进屋,李昆鹏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对陆远做了一次搜身,“别介意,特殊时期,我不能不小心点…”李伦的声音从陆远侧边的角落里传了过来,此时天色渐晚,小屋里也没开灯,他在角落里一坐,半张脸都被黑暗遮住了。
陆远倒是理解,随口问道:“接下来去哪?这次不能还像以前那样瞒着我了吧?”
“缅南国。”李伦说,“我一开始也惊讶,近在咫尺的北朝和老毛国不去,干嘛横跨着华夏去了大西南,上面给的答复是整个东北边境都被监控了,因为那天被弄伤的特勤有两个死在了,哥哥我现在成了通缉犯,有知道我下落的,赏金一万,所以…”他从身后拿出几叠钱,又说道:“这是五万,出境之后我再给你五万!”
陆远开着李昆鹏事先准备好的一辆速腾,拉着李伦他俩沿着大西北的山丘、土路等无人区,颠簸了近一个月才到了云昆省地界。
一路上风餐露宿,状况频发,刚进云昆的时候,三个人明显都瘦脱了相,陆远不止一次的问过李伦他俩,至于跑这么远吗?去其他省分、离开东北不就行了么?然而直到到了云南的一座边境小镇,三个人住进了一个不用登记身份证的违规小旅店里之后,李伦才终于稍稍放心地说:“去东南亚也并非单纯为了逃难,其实高层还有另外的打算…”
陆远躺在旅店那铺着发黄褥单的床上随口问道:“难不成这边还有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