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有一次,随手摘过漫山遍野开得正艳的野花,那时新奇,也不管是什么花,全都折下,足采了有一大捆,塞在竹娄里带回去时,结果反被花蕊里边跑出来的蜜蜂蛰了脖子,疼得嗷嗷直叫,后来,还是半夏帮她涂了药膏,才算了事。当然,为表报答,最后她还坚持把那束“百花齐放”当烫手山芋似的送给了他。犹记得当时,他既没显出拒绝,却又不伸手来接。
“放心拿,我没别的意思,蜜蜂留给我,这花就给你。不然丢掉,我岂不是白疼这一下,太可惜了!”
她说辞那样坦荡,最后,他也只好接了。说起来歪理,她总有一堆能讲得头头是道的。只不过那些野花兜了一圈,仍是被物尽其用,制成了香包,吊在她床幔的弯勾处防蚊罢了。
还有一次黄昏,他们一同在山脚边散步,路过村里晒谷子的场地时,她脚下不慎一滑,整个人就跌入了干草堆里,一时半会儿没能起来,却也不见他帮忙拉她一把!?
情急之下,她只好请他高抬贵手,谁知当时他竟然神色自若的说了一句。“你我授受不亲。”
要不是那时情况不对,她可能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天…拜托!这位可人的公子,要记得您是学医的吧。你这算什么?见死不救嘛?快拉我一把呀…”
她再三催促,他虽然犹豫不定,可到底还是乖乖伸出手来,这下子正中下怀,她干脆一个使力将他也扯到干草堆里去了,看他从纤尘不染变得狼狈异常的模样,直笑得乐不可支。
还有啊,还有许许多多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