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归宁又恢复了常态,温柔大方道“那日是因外出才戴,今身在府中自是不必了”
杯中又续上了清茶,沈习应了声‘原来如此’后,就默默的喝起了面前热茶。
只听文归宁又道“沈姑娘即是归宁恩人,今又兼府中医女一职,实可不必以公子相称,唤我名字尚可,又何须多礼”
沈习听他如此客气,本也对这些繁琐称谓无甚感想,借此也顺势而下,道“即如此,也不好拂了归宁之意,便礼尚往来些,也叫我姓名即可”
文归宁听罢,面露浅笑道“好”
两人一来一往的谈话逐要展开,给这冬日荒凉的亭院中添了几丝人情味儿。
“即你我以姓名相称,那便该以友人待之,不知归宁可否冒昧一问,沈习本家为何处?”文归宁轻声问道。
沈习想了想,半真半假道“本家乃长婴边境狐仙山,隶属合仙村沈氏”但是,本人来自新中国。沈习在心中暗补上一句。
谁知文归宁一听此言,竟面露惊奇之色,道“合仙村!沈习竟是来自合仙村沈氏一族么?”
“诚如此言”沈习道。
“那沈习可识得村中小有名气的刘记裁衣?”文归宁问道。
“识得啊”沈习道。怎能不识得,订婚礼服都在那里裁的…
“那你可见过店家郎君刘氏?”文归宁又问。
沈习虽有些疑惑,但仍如实回答道“见过”乍一想起,还是个可好看的人了。
文归宁这时‘噗嗤’一小声,笑得如沐春风般温柔,道“刘氏便是我叔叔,我母亲祖上本家就是出自合仙村文氏一脉”
好家伙,原是老乡见老乡!沈习这时已完全愣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文归宁惊喜过后,又似难为情道“今与沈习可算是在外一家亲了,初见那日,我与母亲原是回村祭祖。归来即与你相遇,原是天意,难怪……”
难怪?难怪啥?沈习不敢出声打断文归宁思绪,但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听见文归宁难怪个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