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油库身形伟岸,和这里的戈壁石山很配:简单,却充满力量!象硬朗的西北汉子一样。
孔工邀请了老胡一起去库里转转,而马工又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和孔工、胡工一起走出办公区,向油库前进,这一段水泥路并不太短。由于是户外,太阳特别舒服,凉爽的小风一吹,整个人就精神得不行。真的是“空间有多大、心胸就有多大”的感觉。现在的聊天,就变得相当随意了。
现在轮到老胡喋喋不休了。他开始主动地介绍很多信息,这段信息很关键,我却听不太懂,而这些专业词汇也都一一说到了孔工的心坎上,他们用他们行内特有的语言,飞速地向我解释着油库的运作模式。我努力记、努力记,一边笑着应和,一边记在心里。
走到了油库门口,看到了大红黑体字的警示牌“油库重地,入库登记”时,一种“如临大敌”的敬畏感就油然而升了。进了登记门卫室,一个和老胡年纪不相上下的老头在看门,负责登记,而马工正飞快地把那张为了我而专门签的准入证递给了他。
正准备向老头示意,老头说每个人进去都要关掉手机,存包进入。还递给了我一件袖口粘了一大块灰尘的同款蓝色工作大褂和一顶黄色安全帽。这个大褂象小时候老妈他们汽车厂的而这个安全帽,却把我带回了远在广东的中山市,最近一次去中山出差,一大早为了赶时间,一下大巴车,就戴上了象这样颜色、但不如这厚实的一顶安全帽,搭着一辆摩的,“肉包铁”地在城市大客车和众多私家车之间穿梭。可惜,今天我这种造型没人给拍个照,一定很有趣!
想拍照呢,我的数码相机,正准备打开带进去,孔工说,也不能用,也必须关掉。
现在我明白了,干脆只拿笔和纸进去,包就放在值班室里。我的手机多,有四个,得一个一个关掉,老头笑着说:“不急,你慢慢关。”
我100放心地准备就把包扔在值班室里,孔工又很细心地跟上了:“我来帮你提!”
这下,又有一个大“领导”帮着拎包了,多不好意思啊!
不过,我现在的好奇心,和突然接受一个新行业的好学劲儿,把这种急于表达感激的心给冲淡了。好象一切理所当然的。拎就拎吧,我在正中间,他俩一左一右,三个人的投影投在正前方的地面上,我暗自为中间那个穿长褂的自己身形的不一样而感到骄傲。
又是全部原生态的砂石地,直接就在铁轨旁边。一辆辆油罐车停好了,待发的样子。
好硌脚啊!现在才知道今天不应该穿这么薄底子的高跟百丽小牛皮出来了,早知道穿那双厚底内增高的金利来就好了!我尽量吸着气,让体重减轻一点儿,精细着迈着步子,抵抗着那些来自地面的压力。
从进门开始的一张平面图,孔工给出了油区的一个俯视图的简介,然后接着向里,走到了其中一个区,看到了在大油罐的阴面,有旋转而上专供工人上去测量用的梯子和顶部的脚手架。
如果今天穿的是“坡跟金利来”的话,肯定我是会要求爬上去亲眼看一下上面的实际样子的。孔工也看出来了我的鞋写着“不宜攀爬”的字,就没安排我上去看。
自从做了通信行业以来,爬高上低就成了我们工作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每看一个基站,基本上都是在“一览众山小”的当片区至高点上的。可以说,广州以及周边地市的楼顶,除了中信广场不允许我上以外,各种类型的基本上都爬过来了。不是所有的楼顶,都建设得象空中花园那样漂亮,更多的楼顶,全是堆垃圾的地方,各种排气孔换出的气体,足以令人窒息。而这些都不是最危险的,很多楼顶的最高处,攀爬的手段,只有体重轻、身手敏捷的人才能胜任。而我身形小巧,也就经常当此重任。还记得最危险的那次,那个顺着最高点的楼顶边有溜竖梯,风雨之下,早已颜色发黄。当顺着爬到顶,看到这个梯子的顶端仅有那么一小段折曲部分与楼边沿的水泥板相扣时,真的吓坏了!那个锈的程度,不夸张的说,稍微强力一点的男人应该用手可以掰得断。而它的下面,全是拱形的中央空调排气口和粗大的水管壁,根本就没有平面。等下来的时候,就坚决不和别人同时用这个梯子了,很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