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里有没有咒骂牧瀚远占着窝儿不下蛋。

玫月儿作为寻芳阁的头牌，老鸨小心翼翼捧着，丫头面面俱到伺候着，每天啥也不用干，好吃好喝悠闲着，夭宁的日子过得是真舒服。

不过，一想到往后魑魅魍魉尽出，落井下石者无数，夭宁的舒服劲儿便戛然而止。

小荷不负夭宁期望，才两天，就和白眼狼勾搭上了，被白眼狼哄光了钱财，还跑来和夭宁借钱。

借还是不借

夭宁看着面前满面春风的小荷，暗暗挑眉。

借当然要借

“借钱可以，不过必须打欠条。”

小荷咬牙，“行。”

夭宁让秋红准备好笔墨，笔走龙蛇间，欠条很快写好，观其上，行云流水，字字力透纸背，洒脱大气中不失锋芒。

很难想象，这些字竟是出自女子之手。

原身也写得一手十分漂亮的簪花小楷，和夭宁的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好在小荷不识得这些。

她拧着眉头道，“姑娘，小荷不识字，我去问问公子再来。”

夭宁挑眉，这是不相信她呢。

才两天而已，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外心了，该说她蠢呢，还是该赞那头白眼狼好手段。

夭宁点头，“去吧，不过，签字画押得让那书生来，你签了不算。”

小荷迟疑。

夭宁再道，“这世间的男子，最是容易见异思迁，若没有半点牵挂，指不定哪天就飞了。”

小荷眸光一阵闪烁，半晌才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