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心下欢喜,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敢太逾越,只那满脸儿的欢喜却是遮都遮不住。无端的叫人瞧了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儿女情长还是江山社稷,大周的帝女向来只有她自己不要的,既然取了,她就没有打算放手过,故而这也不过是明摆着的事罢了。纵容着纵容着,也就是本性使然,那里还想的起那么多事儿来?
李恒跟在武龄安的身后亦步亦趋,那副黏人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表兄,五哥。”。武龄安招呼了声,便一脸寒霜的瞧着李恒,似是觉着这人慢了亦或是旁的什么。
李恒心下莫名,只面上却是没有半点儿的茫然,仍旧面含浅笑,不慌不忙的与君言和武妙生见礼。
“表兄,五哥。”。
君言点了点头,却也不说什么,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模样。
至于武妙生,面上的神情却是算不上多好,只他除却微微的颔首,一双眸子却是凝着武龄安。他向来最是擅长抓要害,旁的不论世情如何,他素来不在意。
武妙生的这种神情,着实叫人有些吃不消,武龄安在是聪慧在是少年老成,终究也还有一些女孩儿家的心思。脸皮到底还是有些薄,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自在的微微别开脸,方才不自然的道:“听闻表兄,五哥有事寻我?缘何不吩咐人去寻我?”。
帐中除他们四人外,并无其他侍候之人,自然也就无人侍奉。李恒旁的却也不管,只一门心思都在他的殿下身上。不论是挪椅端茶倒水,就没有一处是不熟稔的。
便是待他难有满意之情的武妙生却也不好在横眉冷对,只好哼了两声,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眸,再不好为难人。
“左不过朝中之事,却也不急。”。若是不急,向来阴郁的五皇子和寡言的君将军且又会凑一块儿来寻人?
不过是小女儿情思,偶尔却也不好不顾及罢了。
武龄安却也没当真,俊眉微皱,“可是新月城之事?萧氏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怀恩侯行事虽有狠厉之处,却也无伤大雅。莫不是,也碍了……眼?”。
便是心下极其厌烦,武龄安却仍有顾及,便是真恼了,仍旧不愿失了话柄。君言、武妙生自是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只是天下事天下人管,朝堂之上岂又只会是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