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很是宠爱瑶姨娘和彩姨娘,要星星不给月亮,母亲有时也不得不退让三分。从今年开始,家里便得越来越古怪了。姨娘们开始针对起母亲来,因为母亲是主母,她们并不敢太过分,只是一个劲儿的欺负我姨娘,姨娘老实,一心向着母亲。在父亲那里并不受宠,受了委屈只会一个人往肚子里咽。”
周成氏满眼心疼的看着周秋苓,但也不曾开口打断她。周成远忍不住轻轻的握住妻子的手,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周灵素给周秋苓从新倒了一杯水,周秋苓只是感激的看了一要周灵素。
“起初我们都不知道,后来,虽然母亲有时也会帮着姨娘。但是母亲太忙了,并没有太多的精力花在姨娘身上。也有些自顾不暇吧!”
说到最后一句,周秋苓的语气老气横秋很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到像是饱经风霜的老者。
“一个月前,瑶姨娘有了身孕,父亲很是开心,因为一顿饭不合瑶姨娘的口味,父亲便在众人的面前斥责了母亲。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我虽然是姨娘生的,但我永远排在母亲和母亲的孩子的后面,姨娘总是最后才想起我来。”
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到底还是没有流下眼泪来。
“有一天,家突然里乱了起来,父亲和彩姨娘气冲冲的冲到姨娘的住处,找了许多的信出来,说是姨娘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不检点。要将姨娘发买出去,已经有人去抓姨娘了,后来还好母亲来的及时,才阻止了这场闹剧,姨娘连字都不认识,何况是写信读信呢!”
周秋苓说着这些很是平静,似乎这些和她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像是局外人似的。她说的不起波澜,却叫另外几人心疼不已。
“明明是在不明显不过的陷害,但是父亲明显装做没看到。即不追究谁是始作俑者,也不管姨娘是否无辜。在彩姨娘一双如水的眸子中,父亲本来是要将姨娘送到庄子上去的,是母亲抵死不应。父亲无法,只好将姨娘禁足在简秋院。我宁可姨娘去庄子上,至少少了许多的是非。那样,她应该会关心我些吧,我不用成天的躲在暗处,看着她对母亲好,对哥哥弟弟妹妹们好,就是看不到我吧!”
说道这里周秋苓的语气中才流露出,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渴望和嫉妒。她的肩膀不可抑制的在颤抖,一双手使劲儿的握紧手中的杯子。周灵素轻轻的将周秋苓搂进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周秋苓才慢慢的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大概又过了大概半个月,也就是这个月月初,有一天瑶姨娘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听说还见了红。我不知道什么是见红,请了好几个大夫。后来瑶姨娘总算是没事儿了,但是总有人要出来承受父亲的怒火。”
“瑶姨娘的丫鬟,白露说,那天她端着瑶姨娘的安胎药,遇到了姨娘的丫鬟,姨娘的丫鬟跟她说了许久的话,还碰过了那药。”
说道这里周秋苓冷笑了两声,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脸上全是讽刺。
“父亲便觉得是姨娘要害瑶姨娘,不论母亲怎么解释,父亲都不肯听。执意要发买姨娘,也不想想,姨娘一个被禁足,又没有多少手段的妾室,怎么可能能够害得了如此厉害的瑶姨娘呢!是啊,人的心一旦长偏了,便看不到事实的真相,或者是不想看到吧!”
周秋苓将杯子递给周灵素,悄悄的伸手擦了擦眼睛,她自以为做的隐秘,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知道,只不愿拆穿她最后的伪装。
语气悲凉,似是赴死的囚徒,“我总是要还姨娘的生养之恩的,别人在是弃她如敝履,我总是不会嫌弃她的。她并不坏,反而很良善,即使她恶,她毒,我也不会抛弃她。”
“二堂姐,你懂的是吧!”周秋苓红着一双眼睛,抬起头来看着周灵素。周灵素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周灵素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眼泪。
轻轻发点了点头,“我懂,二堂姐都懂了,以后秋苓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有我们呢!”
周秋苓将都埋在周灵素的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