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那时起到现在,那阴伤便化作了更为麻烦的竭灵症,不定时就会将我体内的灵力抽取一空。随着修为的升高,这个竭灵的过程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痛苦了。”
心茫道人,夏繁星二人无比认真的听着,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而韩宁雪听玄能说话时的表情可丰富的多了。时而好奇,时而皱眉,听到揪心处又抿嘴。怎么看都是对玄能发自肺腑的关心。趁玄能说罢品茶的空当,她黛眉紧蹙,声音中带着哭腔对玄能道:“师祖……这些事您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早知道这样,雪儿什么都听你的话……”
“傻孩子,这话说的,咋像老玄能要死了一样,晦气晦气。”寿君抚掌轻笑着说。
“寿老儿,你这话说的可真不是开玩笑。五十多年前你为我诊病,咱俩就跟兄弟一般。我在元婴大圆满已有八十年了,本来预计在二百年内步入化离。但这竭灵症当真可恶之至,它是随着修为的提高而提高病力的,这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也就不瞒大家了,本月是寿君为老夫诊断,开的第二周天疗程的最后一月。若是处理得当,接下来的周天疗程便可继续,化离境界还有希望。若是处理不当,接下来的疗程便只得作废,老夫的修为也就无法再上去了。只是老儿你这最后一味药也太过奇葩,却是要从他人身上吸收神魂念力的。今日请寿君来宗,就是为了在宗门内寻找身上神识力符合要求的人。也是巧啊,蟠桃子一来宗内就引来了你们几个,都是符合要求的人!还请大家帮老夫这个忙,老夫日后必有酬谢……”
几人听了之后,无不露出疑惑的神色。就连见多识广的心茫道人,也不曾听说过以神念入药是怎么一回事,又该怎么操作。
“哎哎哎,你们别误会!所谓神念入药,在我寿门秘法中乃是基础的五门之一,是一种很正常的治疗手段啊!而且本君这里有一个紫蜂针,专为吸涉神识念力而制作的灵器。你们可别想歪了,玄能老儿只是需要一点点你们纯正的神识念力,便可在识海内化解阴火之毒,将伤痕向内推至道心表体,以从根本上治疗。这老头表达不清,绝不是要拿你们当炉鼎,吸食你们的神魂!”
寿君见了斩冥枪脸上愈发沉下去的脸色,连忙用尖嗓门解释道。
“既然如此,仙师需要的话,心茫自然无有不应。这事先搁在一旁,还请寿君给晚辈一个解释足下高徒因何伤我冶心宗弟子周竹?他修为尚未筑基,却废了一只手,想必您也知道该有多难处理吧?”心茫道人听完玄能仙师的“奇遇”后,也只是微讶了一小会。毕竟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么久了,什么事没见过?到这个心境了了,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大惊小怪,相比之下还是宗门的面子更重要的多,于是他便向寿君师徒这对不速之客发难道。
寿君一愣,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蟠桃童子。但见后者无奈地点点头,寿君苦笑一声,从鼻腔中爬出两条有半个手指长的蛊虫,粗细足有一个食指粗,他将这两条蛊虫放在手中,说:“此乃植骨虫,心茫你将它拿去后给那孩子直接吞服,生吞即可,每日再辅以淬骨冰敷胸三刻钟,这个东西你们宗门应该多的很吧?不出二月,那孩子手上便可重新长出骨头来,最多一年,整只手便可完全长出。我这徒儿本是来赴玄能之邀的,却碰上你们这,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驾势,下手也着实重了些,回头老夫一定好好教育他,我也在这给你们赔个罪,好吧?”
看寿君与蟠桃童子的“真挚道歉”,心茫道人心里却似涂了一层寒霜用寿君的蛊虫给周竹治骨,这不成了寿君的人了吗?但思及眼前之人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心思直率,老顽童一个,许是也没想的这么坏,况且玄能仙师的病多亏了这人担着,可千万不能随意开罪了。“如此,那便多谢元君厚礼了,不知仙师需要心茫何种神念?”
“好好好,再过两天就是月末了,我与玄能本就说好今天解决第二周天的疗程。这样,心茫你先,心衡第二,王小友第三个来,夏小友最后一个,这顺序也有讲究的”
轮到夏繁星了。
寿君手上的原本紫黑的紫蜂针,再分别汲取了心茫的脊骨神念、心衡的太阳神念以及王云明纯粹的七杀血液神念后,变得白里透红,在屋内油灯下看起来十分怪谲,夏繁星按照寿君的意思,卧在玄能那张竹床上。玄能坐在竹椅上。夏繁星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将韩宁雪叫上来,看着韩宁雪围着玄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副祖孙情深的样子。但他实在觉得奇怪,觉得今天的事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小师妹,绝不会是单纯上来和玄能叙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