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林笑笑卷了几下被子就要从他身上滑下去,眼睛都没有睁开,一开口就拒绝。
慕诀也不管她说什么,掰了几片消炎的药喂到她嘴边,林笑笑这才睁开眼,颧骨绯红,双眼也迷蒙不已,只是固执的闭嘴不配合,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不吃药就去医院。”
慕诀就不会惯着人,也不会哄人,他只会威胁。
闻言,林笑笑不清醒的脑袋果然像一个小孩一样斟酌了一下两者间的利害,选择张嘴让他喂药。
慕诀眼底露出笑:“你以前生病吃药都是这么费劲吗?”
“我生病不吃药。”林笑笑苦着脸把药片咽下去,反驳他后又加上一句,“我很少生病。”
看了一下她这一副细弱的小身板,慕诀没有说话。
吃完药,他也没有让林笑笑继续睡觉,扶着她的腰,看她又要软踏踏的倒下去,就命令道:“坐好,不许睡。”
“睡一觉有利于退烧。”她眼皮本来就沉重,浑身还软绵绵没有力气,一心想要睡觉,只是慕诀一直不让人躺下去。
林笑笑坐在床沿上东倒西歪,要不是慕诀一只手撑着她应该会马上一头栽下去。
慕诀拿出吹风机,站在她身后,她一倒就靠在他硬邦邦的腰腹间。他一手摆弄着她潮湿的头发,一手移动着吹风机。
手上最后一缕湿发变得细滑清爽,林笑笑也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十指穿插在她浓密软滑的黑发间,触感又滑又软,和他一头短硬的发茬完全不同,慕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修长的十指缠着她的黑发摸了又摸。
最后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人被他弄醒,“啪”打在他手上:“烦人。”
慕诀又把玩了一阵她的头发,才松手,半扶着让她躺在床上。
不过一探额头,还是很烫,她脸上也浮着病态的潮红,嘴唇也干燥红艳。
“林笑笑起来穿衣服。”
她一动不动。
“你还在发烧,我叫医生来。”
床上的蚕蛹动了动,她从被子里面探出头,刚吹好的头发干燥蓬松落在两颊间,一张脸显得更小了:“我没事,你出去让我睡一觉吧。”
看她没有要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慕诀也没有提醒,只是又下楼拿来了酒精。
林笑笑一直昏沉又疲惫的想要睡觉,他又进进出出,现在又来抢走自己的被子,她睁开眼,双眼中似漫着水汽:“你要干什么呀?我想睡觉。”
被她语气中的委屈逗笑,慕诀把她的手从温暖的被子中拿出来:“防止你烧傻。”
把酒精倒在手里,又在她掌心摸了摸,然后顺在纤直的手臂涂抹上去。
林笑笑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抵挡不过自己歪着脑袋躺在床上,任由他折腾了。
慕诀在她的手上和脚上都抹上了酒精,想要扯开还盖在中间那块被子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她露在外面纤薄无力的四肢上,然后眼中的颜色重了一些。
最后他把林笑笑翻了一个面,顺着她的肩胛和脊背抹了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