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灰白色的八足骏马便化为火焰,消失不见。通过斯莱布尼尔的臣服,苏星极强行用他的神之力,对斯莱布尼尔的构造进行了改进,使得他的肉体的分解和重组加快,以方便苏星极随时的召唤。
而平时,斯莱布尼尔保持着神格的状态,被苏星极收在口袋里。比起之前还未臣服的状态,它的神格已经小了很多,大概只剩一个小钢珠的大小。这是因为他的大部分神之力都由苏星极来供给,它只需要保持一个能够进行身体指挥的魂之境和维持魂之境的基本神之力足以。
若是放在以前,以斯莱布尼尔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撼动轩辕的,但是现在有了苏星极的神之力作为支撑,他相当于有苏星极一部分的力量。
只不过,这种力量是以自由为代价。
一步步地走在略显松软的地面,苏星极一步步地靠近靠着墙躺在地面上的女娲。与她保持了大概45步的距离,青年俯视着这个闭着眼睛的神。
“不要装了,我想你早就醒了。”
女娲没有一点地回应。这个状态的确会给人一种早已不省人事的感觉,但是苏星极不会这么以为。女娲就算在盘古等人中,拥有着最弱小的身体力量,却还是远超一般人。苏星极对于自己的力道掌握非常有自信,依照他对女娲身体素质的了解,这个女性恐怕早已恢复意识多时,只不过现在正在演戏罢了。
青年手中出现冰蓝色的长枪,眉头微皱,抬手刺下。女娲见事情不妙,下意识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回避了苏星极的一枪。
他没有使用奥丁的神之力来对女娲的未来进行锁定,所以现在的昆古尼尔,还不是那个“必中的流星之枪”,女娲也才有机会回避。
意识到事情败露,同时也对苏星极的手下留情感到屈辱,女娲露出不悦的神情:“奥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问问你的哥哥,可能会更好。”
“!”女娲讶异地回头。在天台的顶上,丰神如玉的男子坐在上面,长发飘飘,身着一身长长的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手按在琴上,似乎方才进行了一场演奏一般。他的名字是伏羲,也是女娲的哥哥。
“奥丁,我们的行为还是瞒不过你呢。”
伏羲笑笑,手没有动作,但是已经能看到紧绷的血管。看来对于直接面对苏星极,伏羲感到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青年摇摇头,“就算是瞒过了我,你也没办法瞒过时间。”
女娲急忙跳到天台之上,站在伏羲的身边。
“哥哥!你不是说要陪师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傅将我送过来的,他实在是无法对师兄放下心来,希望我能在还来及的时候劝阻他。
“但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伏羲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似乎有点自责。
“师兄他,自从与昆仑之镜接触以后,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也从之前那样的柔和变成充斥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混沌……”女娲也低下头,轻声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师兄他,一直都是这样的钻牛角尖,一直都是这样的倔强。”男子摇摇头。他的这个动作可谓是极具杀伤力,淡淡地阴郁和悲伤从眉间流露出来,就算是古稀老奶奶也会少女心绽放。当然要是事情真的变成那样恐怕老爷爷会困扰的。
“奥丁,你一直都是一个冷眼旁观以至于冷漠的人,可能对于我们你从来都没正视一眼,但是现在,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伏羲将目光转向下方的苏星极。青年似乎对于这种俯视的视角没有一丝的愤怒,反而一副悠然自得地样子,靠着对面天台的墙壁,抱着长枪坐了下来。正是因为他从来不会正式伏羲等人,所以才对这种视角没有一点感觉。就像普通人会对于蚂蚁在高处,俯视着他而感到不爽吗?一样的道理。
“说吧,还有少说那种否定自身的话语,既然选择成为了神,就不应注意其他人的态度而拖累了自己。”
苏星极清闲地样子,与黄浦江上逐渐升起地压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还哼着不明所以的小调。
“你还是这样,像导师一样不断地去纠正我们幼稚的行为。”伏羲回头看了一眼女娲,女娲则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别过头,“我一直都不能理解,在你看来,神应该是什么样的,而师兄,盘古他,能不能称为一位神?”
“盘古他还不够资格,他还是那样地软弱,不能坚持自己的执念到最后。明明向着内心中的疯狂合二为一,却在关键的时候做出不符合自身的疯狂的选择。只能说,他还是一个少年心性,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一点的成长。”
“可是那个不好吗,我们都做不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聚集在一起,有着这样难得的一个抱团取暖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中,获得一个能够取暖的地方,实在是太困难了。”
“你要是这样想,那我恐怕永远不能将你当做一位神,而只是一个叛逆期的小孩罢了。所以我也不会出手去管那个时候的盘古,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会有叛逆的时候,过去了反而会更加地确信心中的执着。”
“奥丁,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待我,和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