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与旧有?
活力与腐朽?
好控制与不好控制?
有利益与没利益?
一个衰弱的人偶做不到抗敌、可也做不到盖主。
一个觉醒的活力集团可以抗敌,也自然可能革了落后队友的命。
这其中的拿捏可难说着呢。
那个老头子也不点破,只是摇了摇头,撇开话题道:
“这样……我对你们的首领很有兴趣。那个发表革命政党宣言的诚英市市长我可以看出来,就他那软蛋样儿,除非有人在后面跟着,不然怕是什么都做不到。你也别跟我说你们党派已经完全民主,不存在事实首领……我是不信的。我想见见你们的首领,再做决定。”
“这……”
提耶利亚略有迟疑。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来确认。你们自然也可以尝试来欺骗我们,但后果各自负。”
他接着说:
“到来的过程中,不准大肆宣扬,一切暗中进行,你们能做到这一切吗?如果不接受这些条件的话,你现在也就可以出去了,听说其他三个集团可都把你们拒绝了,你们也可以另寻他路。”
提耶利亚知道自己非接受这个条件不可了,但他挣扎了下,开口问那老头:
“那么,老先生,我可以先问你为什么吗?”
老头摇摇头,那双眼珠子缓缓地转下观鼻,鼻观心,他说:
“你们现在还不需要知道。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回复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个人类革新联盟不和藏头缩尾之辈为伍。”
提耶利亚盍上眼帘,感受自己心头的跳动,再缓缓地睁开,已经有了结论。
“我的首领会来的。”
“这很好、很好……不是吗?”
等到那青年走后,那老头看向窗外明亮的云朵。
云间并不平静,又一次的军事演习和机体实验,多个飞空武装下的在搏击。
他突然感到曾经的记忆又涌起来了,但又为现在的衰老忧愁,
“北亚、东亚、东南亚、南亚,人类革新联盟?真好笑!真好笑!革命、青年人,真羡慕、真羡慕……”
他把手中藏了一辈子的书翻了几页,就一页一页地撕碎,又一片一片地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直撕到其中一张当书签用的夹页,手抖了半天,叹了口气,把它塞回了桌里的小保险柜中。
“为何在这个生产力丰裕的时代里,你所说的一切一个都没来临呢?为何我无论怎么因地制宜、都找不到任何其存在或将存在的可能性呢?我也活不到了”
他呢喃着,闭上了眼。
老了、糊涂了,很多东西也都记不清,想不明白了。
等提耶利亚回到临时宾馆的时候,大厅里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你们两个……小鬼。”
提耶利亚皱着眉头。
王留美和红龙。
红龙沉默又缅甸地低下了头,而另一个小女孩可就话多起来。
“我说得没错吧?这次可是顺利的吧?”
也不知道中东之旅后半段,她发生了些什么,这个女孩回到上海后,就突然活跃起来,偶尔会来找提耶利亚聊天。
这让提耶利亚产生了某种怀疑,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也就不去想。
她们也算是重要人物,也不好随便怠慢。
她的手中也捧着一本书。
堂吉诃德的上册。
一本描绘了一个骑士多次荒诞旅行的喜剧。
提耶利亚的视力很好,看清了这书的名字。
他也不管那两人。自顾自上楼去,这两人就也站起来,跟着他上楼。
直走到屋内,两个小家伙也若无其事地坐下。提耶利亚见状无奈,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水,坐到对面。
王留美敏锐地发觉提耶利亚看向书的视线,就开口道:
“你也看过堂吉诃德吗?你觉得堂吉诃德如何?”
提耶利亚摸不透这人的心思,只是暧昧地答道:
“一个醒悟了的人。”
这让王留美收敛了笑容。
“果然还是不一样的……我倒觉得他若是不醒悟就好了。说是愚蠢也成,说是执迷不悟也罢……他的生活方式很美。”
提耶利亚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问:
“你又来找我干什么?大小姐?”
王留美把书放下,那双灵敏的大眼睛眨动了一下,问他:
“我听说一个组织叫做天上人,我说你们aiser……和天上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天上人即天人,又或者叫elesialeing。
书在桌上,她趴在书上,看着提耶利亚的眼神变化,狡黠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