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中东局势,由aiser雇佣的执行总裁和他的团队成员、在冬末春初、根据刹那和提耶利亚的要求提出了一个完整的地下都市企划。地下大都市在国际上一直是个有名的科学幻想也仅止于幻想。无他,付出与获得并不对等、利益不够。
但是诚英市的工人、须臾的计划调控、n炉将近无限的能源以及……00的神秘这四者的结合所提供的巨大生产力使幻想成为了可能。
受限于时间和物资设备两个因素,到目前为止,诚英市只紧急完成了企划中一条电磁发射井的修建
其用处正是机动战士的出击。
直连地下格纳库,通过错综复杂的电磁轨道覆盖诚英市全境,一共有三十六个出口。
直到现在只完成了5个出口的修建。
存放恶兆式的格纳库正在原基地的地下层。
“esuna、esuna。”
更衣室里,哈罗蹦到了刹那的头上。之前闲暇时间里,刹那实践自己所学,就给哈罗做了一些简单的改装,现在的哈罗可以进行短距离滑翔,也就更喜欢蹦到他头上去了。
面对那漆黑色的机体恶兆一式,刹那突然升起兴致,他问哈罗:
“难道你也想上机吗?”
“es、es!”
哈罗的两个小眼睛不停闪烁着粉色的光。
“可是恶兆式没有你这个规格的接口。”
在哈罗的叫声中,刹那把这小东西从自己头上拎了下来,和王留美做的封口玻璃景观花瓶放在一起,交给了恶兆一式的整备师。
“麻烦你,把这两个东西带回我的个人办公室。谢谢。”
“好的,uana先生。”
整备师接下这两个东西后,就看着刹那进了驾驶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只是个孩子吧?这就是新闻里库尔吉斯的少年兵?十岁孩子也能驾驶机动战士吗?
“你是不相信uana先生吧?”他所熟悉的原恶兆一式驾驶员笑着对他说。
“呃,不是……”
一眼被望出心思,整备师尴尬地回答道。
“uana是无敌的哦!”原驾驶员向他强调。
原驾驶员是被收编的一员,曾沐浴在量子爆发之中,从而对刹那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敬畏。
他的眼睛中射出的宗教般狂热的火,让整备师忍不住咋舌。
“这才是我难以相信你们的原因啊真让人害怕……”
他一个走神,手中就没握紧哈罗。哈罗则趁机振动起来,从下部伸出机械手带着花瓶一起跃起,顺着气流短距离滑翔进驾驶舱内,扑在刹那的胸前,又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被刹那双手抱起。
“ar!esuna!”
它无辜地振动道,小眼睛扑闪着光。
刹那的嘴角边撇出一丝笑的弧度来。
“真是没办法。”
舱门合紧了。整备师紧张地发来可视通讯,赶忙道歉道:
“uana先生……”
刹那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
“无事,就如此吧。”
通讯完了。
恶兆式上并没有做可以连接哈罗的数据口,不过也有一些供驾驶员放置简单物件的固定支座。
刹那把哈罗和景观瓶固定好,扭了扭头盔。
恶兆一式的驾驶座对他而言有一些别扭,适用于正常体型的成年人,不适合他现在年龄的短手短脚,这让刹那稍微花了一点时间适应。
恶兆式的改造基于原本最初的机动战士型号比暴徒式更早远因此并不具有高机动、飞行和长途长时间行军能力。改造时也没有制作伪炉的取能回路,使用不了那两个伪炉。好在这次行动中,多数预测中的敌方路线都在活动范围之内,不需要采用其他运投方式,直接通过电磁发射井到达最接近预测路线的出口处,之后徒步奔袭即可。
出发自阿扎迪斯坦的车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抵达诚英市一侧的荒漠。
目前在做的工作则是校准时间和路线,恶兆式直袭该车队,将其战力瓦解后,同时会有布置在附近的武装车辆及其工兵完成收尾和运输工作。
等刹那打开通信,提耶利亚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家的使团是今天撤离的吗?”
在刹那换装时候,远在上海的提耶利亚已经收到了来自刹那的讯息,将以互联网连接的方式加入到作战会议之中。
“是的,很巧合吧。”
说着,刹那不禁想起此前王留美留给他的话。
“他们可能得到了什么风声……暂且抛下这件事不管。为何你亲自驾驶恶兆式?”
他追问道。
“aiser雇佣的那些人,需要一场胜利……来稳固人心。”刹那无法在短时间内阐明那些人的心理,只好这么暧昧地说道,“提耶利亚厄德,拜托你了,之后还请监看一下他们的讨论。”
借由须臾,提耶利亚可以如临其境。整个基地里的战斗成员全部都是收编的原成员,也不担心他们有所异动。
“但是、刹那清英,你是否已经再度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视频内的提耶利亚皱着眉头问他。
上一世击败了之后,刹那就开始变得柔软起来。尤其是在星的五十年内,刹那的杀性被洗得干干净净,更接近上一世玛丽娜伊士麦的思考方式。
以寄宿在高达系统的资讯体陪伴他的提耶利亚尤其明白这点。
一颗柔软的心灵,知道得越多、思考得越多就越容易陷入到一种奇怪死胡同之中,就好像上一世玛丽娜面对敌人也拒绝使用暴力一样,现在的刹那是否还能够平静地痛下杀手?
又或者是坚信己方的正义而无所制约?
解放的道路被世界巨大的复杂压迫。人类的道德伦理仅在这时,将它全部的混乱和经验性暴露出来。人又哪里真能有一个无知之幕去遮住自己全部的立场和利益?
连年春草,一遍又一遍的小小泥路又被两边繁茂的绿植淹没了。
这是提耶利亚想要迫切知道的问题。
“那个车队的情报并不足,截留、俘虏,可能就会造成死伤。他们之中可能也存在无辜的人,也许老实了一辈子,只是听从上级的命令才来到战场。如果是阿里阿尔萨谢斯那样的存在,你可以毫无芥蒂的话,那么这样的人呢?”
他通过视频观察着男孩的脸色。
刹那的神情毫无变化,平静得像一堆厚厚的冬雪、干干净净。
“既然来到了战场之上,那么我相信每个人所抱有的觉悟。我并不想要给自己的行为寻求一个正义性和合法性的来源、说是保家卫国或是抵抗侵略。我只是看到了我的理想,所以想要向那个方向前进,以自己的方式前进
战场之上无是非,一切善恶就留到战后再评说吧。”
草把路遮,虫豸营营,找不到路,那就自己踏出一条路。
前方理想的明亮,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认可、也从来不需要任何的正义性来安慰。若是错误的,这条路自然走不通,更会被全世界每个阶级每个国家反抗。更何况……难道能因为害怕错误,就什么都不做吗?
看着人民的苦难或者战火的爆发却远远地逃到一边?
“我们不是从来只是一个恐怖组织吗?”
从少年兵到天人的高达驾驶员再到现在的,某种意义上始终只是一个恐怖分子而已,也未曾得到过任何英雄的赞誉。
他向提耶利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