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素白离开，过来一会素中清才低声说道：“刘医生，你可以说了。”
“老爷子，你这身体，恐怕……”刘青江皱着眉头，有些遗憾地说道。
沉默了一会，素中清开口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只是有点突然……”
自从上次素白被打断臂膀，素中清背着他去镇上的时候，摔了几跤，那时他就觉得身体隐隐有些不适了，后来素白住院的时候，他身体就疼的厉害，一次疼的难受的时候，被医生看见了，就给他做了个检查，一堆的毛病，当时医生建议他住院疗养，被他拒绝了，因为没钱，也因为他自己不想治疗。
“你这是旧疾，又遇上昨天的事情，一下爆发了，如果早些知道，多加调养，也许……”
“我还有多长时间？”
刘青江叹了口气，转过头整理起了药箱，并轻声说道：“最多，最多撑过今晚，也许随时都会……”
房间内再一次沉默了。
……
屋外，素白站在屋檐下，此时已经满脸泪水，他没有出声，死死的咬着牙齿，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身去了厨房。
……
刘青江拿出输液管和一瓶药水，看着素中清说道：“这个没办法减轻你的病情，但是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刘医生有心了。”素中清现在确实觉得浑身疼痛，不过心知命不久矣，倒是觉得无所谓了。
挂好药水，刘青江起身坐到火炉旁。
“时间也不早了，吃过饭还麻烦刘医生留一晚。”
“好。”刘青江知道，素中清留自己在这的用意，一来天色确实晚了，夜间行路不便，二来嘛，就是担心素白，素中清怕他自己去了素白想不开做傻事，留下自己是为了看着点素白。
“如此，我就放心了。”
没过多久，素白端着菜进到屋里，他把菜放在火炉旁的小桌上，低着头也没说话，转身又出去了。
刘青江一看，一大碗白菜粉条，这时素白又端着一盘子菜进来放在桌上，是一盘炒鸡蛋，刘青江闻了闻，都很香。
素白这样来回三四次，把米饭和菜都摆在桌子上，然后说道：“刘医生，吃饭了。”
刘青江走了半天路，也确实饿了，也没客气，坐在桌边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孩子从小就不吃荤菜，家里也没备的有，怠慢了。”躺在床上的素中清有些尴尬的说道。